“…心里疼。”</p>
程沿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他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乱七八糟的？</p>
“下来，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程沿有些慌乱，抓住林哲的手拉他下床。</p>
林哲原本就有心理问题，好不容易才治好不能再激发了。</p>
林哲抽回手，转身爬进被窝：“我困了，要睡觉。”</p>
程沿绕到床边坐下，理了理林哲脸颊上的碎发，说道：“我们还是去检查一下吧，不是说耳朵疼吗？”</p>
林哲闭着眼眸不回应他，程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闷痛，他不想伤害林哲，可只有这种方法他才能留下林哲。</p>
“不舒服要告诉我知道吗？饭也不吃，话也不跟我讲，你这不是在报复我，是在惩罚你自己。”程沿叹气道。</p>
我不应该受惩罚吗？我不长记性，被人类囚禁了30年，最后竟然还会傻傻爱上人类，又被最爱的人用同样的方式禁锢。</p>
人类是最坏的物种。</p>
这比他以往所有的遭遇都更让他痛彻心扉，程沿的心好狠。</p>
程沿注意到林哲眼角滑落的泪水也跟着红了眼，喉间酸涩，俯身在林哲嘴唇上落下一吻。</p>
“…对不起，我们重新来过，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p>
我摔碎的蓝宝石耳坠它永远都无法复原，被摔碎的心能复原吗？被拼凑起来的还是原来的东西吗？林哲心中想着。</p>
程沿没再强求林哲检查，和往常一样，从背后抱着他入睡。</p>
睡到后半夜，程沿昏昏沉沉感觉怀里空荡荡的，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想贴近林哲，可怀里的东西却软绵绵的。</p>
程沿摸了摸，发现是个枕头，蹙眉将枕头捞出来扔到一边坐了起来。</p>
林哲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程沿伸手摸了一下，被窝里的余温已经散尽，他至少离开半个小时了。</p>
大半夜的人去哪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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