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的沉默让沈琉月笑了：“你也无法保证是吗？的确，本宫嫁给你后，希望本宫死了的人，也有你们大晋皇室。”</p>
她死了，大晋能夺得大昭大半财宝与江山。</p>
沈琉月将披风还给季渊，独自走回了别院，身影娇小仿佛随时都会倒下。</p>
季渊的心腹上前。</p>
“殿下，您真要娶长公主吗？她虽然有权有势，但脾气未免太大了些。”</p>
在这等场合公然给三皇子难堪，真是娇养惯了，一点皇室女子的教养都没有。</p>
季渊闻言冷冷扫了他一眼，未曾说什么，快步跟上了沈琉月。</p>
今夜沈琉月没有回宫。</p>
所有的侍卫守在别院四周，时刻不敢放松。</p>
这是十二年来，楚台琰唯一没有陪着沈琉月的夜晚。</p>
翌日，沈琉月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没有命人来梳妆，独自上妆梳发，换上了百花宫装出门。</p>
沈琉月依旧风华绝代，整个皇城，没有人能比得上她。</p>
别院外。</p>
除了季渊在等候，还有一人——楚台琰。</p>
他一身墨色劲装，身姿挺拔：“公主，属下接您回家。”</p>
沈琉月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到季渊身上。</p>
“三皇子，您送本宫回去吧。”</p>
她的声音温柔极了，让楚台琰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陡然生出几分涟漪。</p>
沈琉月上马车后，一个暗卫上前来：“楚先生，您昨晚一夜未睡，要不先歇息？”</p>
楚台琰带着暗卫跟在暗处，紧紧关注着沈琉月的安危。</p>
两人的距离，始终未曾超过十步。</p>
十步是沈琉月定下的规矩。</p>
十步内，她能瞧见他，他能护她安稳……</p>
回宫后。</p>
直至入夜。</p>
沈琉月都未曾和楚台琰说过一句话。</p>
天色微暗，殿内烛火点亮时。</p>
是沈琉月每日会弹琴的时候。</p>
楚台琰守在殿外，没有听见琴声，只有砸东西的声音。</p>
宫人们都垂着脑袋不敢吭声，许久，声音才终于停止。</p>
沈琉月一身白裙散着长发，打开殿门冷冷看着不动如山的楚台琰。</p>
“你昨日可开心？”</p>
沈琉月说的第一句话。</p>
楚台琰未曾回答，她继续道：“昨日，季渊的表现本宫很喜欢，本宫很尽兴，他很好。”</p>
很喜欢，尽兴……他很好。</p>
楚台琰闻言黑眸中略过难以言明的情绪，他目光紧紧看着沈琉月。</p>
接着，沈琉月说了第三句话：“但本宫拒绝了他的心意，你知道为什么吗？”</p>
楚台琰声音依旧冷淡：“公主，您无需如此。”</p>
没必要如此，无需哪般？ 沈琉月眼眶一酸，泪险些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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