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p>
阿史那昀推开了木门，只见高台之上，只有一尊无主牌位。</p>
他身形一颤，环视一圈，满堂里全是一片白烛，烛火摇曳。</p>
一滴一滴的烛泪肆意滴落。</p>
阿史那昀眼中忍了多时的热泪滚下。</p>
他看着飘扬的烛火，声音轻颤：“阿妩，我来迟了。”</p>
可回答他的，只剩满室摇曳的烛火。</p>
他的脸色煞白，迈着沉重的步伐，微颤的手伸手抚过那牌位。</p>
触手冰凉，可阿史那昀的心却更觉冷意。</p>
第十六章 只他一人</p>
阿史那昀弯了弯唇角，眼中泪滚滚而下。</p>
他哑声道：“阿妩，你不能离开我。”</p>
“我还没带你去雪山看日出日落，你怎可让我食言？”</p>
“我还有好多话，还未对你讲。”</p>
阿史那昀遥遥看去，远处月光清寒。</p>
他抬起随身带的酒囊，洒在一地酒。</p>
口中喃喃：“你连死都是姜国人，却不愿是我的王后。”</p>
阿史那昀眼中生生忍下眼中泪意。</p>
他跪在那尊牌位前，双眸无神。</p>
长风阵阵，他的王后却未死在草原之上，死在了姜国故土。</p>
阿史那昀恍惚间想起那天，公仪妩问他，当真要如此么？</p>
他那一刻不是没有犹豫过。</p>
可他却听见她说：“战事一起，我们就回不去了。”</p>
她如何能那样说？</p>
她如何敢？</p>
他们的回忆整整五年，如今她却说回不去了。</p>
阿史那昀眼中涌上泪，心口一阵刺痛。</p>
他轻声喃喃：“阿妩，你不是我的阿妩，她应是如皎洁月光温柔之人，你怎会如此狠心！”</p>
……</p>
阿史那昀迈着沉重的步伐，终是离开了靖海关。</p>
他坐在马上，握着缰绳的手微颤。</p>
公仪妩护住了靖海关，却永远的离开了他。</p>
他的眼中慢慢淌下了泪。</p>
过了许久阿史那昀一夹马肚，马登时在草原上飞奔起来。</p>
直到月上中天，他方才回到了王帐。</p>
他唤来随从命道：“你们去查查姜国那位将领死亡的真相。”</p>
说完这一句，阿史那昀心间一颤。</p>
阿妩答应了他会好好活着。</p>
她绝不会食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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