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汉人，只是他脾气好生古怪。”</p>
陈离挥了挥手，唤来数名士兵道：“你们记得，即刻秘密送公主前往万花谷，不得有误。”</p>
士兵纷纷下跪称是。</p>
他仰头看着窗外斜阳，眉目一凝。</p>
止战协议刚签下，如今阿史那昀又为何来此？</p>
……</p>
士兵打开了城池，震声道：“请可汗早日回去，止战协议已签。”</p>
阿史那昀听那士兵所言，心中却愈渐不安。</p>
紧握着的缰绳陡然一松，他遥遥看着天边斜阳。</p>
他想起那日和谈当天。</p>
公仪妩曾答应自己，要好好活着。</p>
他轻声喃喃：“阿妩……”</p>
阿史那昀取下背后的长生花，手中长生花的吱吖，无端让他心口刺痛。</p>
就在这时，侍卫长从城楼而下。</p>
他出了城门，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之人。</p>
阿史那昀垂眸的一瞬间，看见了来人。</p>
他翻身下马，走近了一步：“公仪妩在哪里？”</p>
侍卫长心中一惊，瞥见阿史那昀身上的弯刀，手中已然按住了佩剑。</p>
他沉声开口道：“长宁公主已死。”</p>
他想起那一日公主所说。</p>
公主心中有大义，长宁公主早已死去，留下的只有公仪将军。</p>
阿史那昀眼睛通红，他又近了一步：“我问的是阿妩！”</p>
陈离回神的瞬间，瞥见阿史那昀脸上神情，沉默片刻。</p>
他呼出一口气：“不管可汗问我多少遍，长宁公主都已死了。”</p>
阿史那昀眼睛赤红一片，他拔出剑来：“告诉我，她在哪里？”</p>
侍卫长见他动作，沉声道：“可汗这是要撕毁止战协议么？莫要再进一步了。”</p>
对峙良久。</p>
阿史那昀将剑收起，只是轻声开口：“你只需告诉我，她可安好？”</p>
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未发一言。</p>
两人对视良久，阿史那昀眼底发寒，陈离沉重面对。</p>
过了很久，陈离才说：“可汗不必问了，我不会说的。”</p>
阿史那昀缓步后退，眼中闪过一抹痛楚。</p>
他见得不到结果，转身而去。</p>
斜阳落在他的肩头，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却好似千斤重般。</p>
阿史那昀缓步行进，眼前是碧草连天的草原，他的眼底不由一痛。</p>
以后再也没人与他一起在月下对饮。</p>
在这片草原之上，再也没有他的王后。</p>
阿史那昀回身看向城门，城门上姜国的旗帜随风飘扬。</p>
一切美好得如同一幅画般。</p>
他心中沉沉，终是踏步而去，翻身上马。</p>
就在阿史那昀手握着缰绳，准备策马而去之时。 可这时，城门上的钟鼓闷声敲了三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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