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圣贤庄的景色当真不错，难怪夫子常年久居于此。”</p>
湿湿咸咸的海风吹过，让人产生一种慵懒惬意的感觉。</p>
范季端起伏念泡好的茶抿了一小口，笑着说道。</p>
如果当初真的和小衣离开韩国，或许自己也会选择到这里。</p>
除了伏念和荀夫子之外，作陪的还有那位叫做颜路的年轻人以及张良。</p>
荀夫子炯炯有神的双目凝视着满脸轻松的范季，语气平和道：“年纪大了，懒得走动而已。”</p>
他原本有几十年没离开过小圣贤庄。</p>
最近一次离开，还是因为眼前这人。</p>
“那就更应该出去看看了，如今的世界，与夫子年轻时可是大不相同。”</p>
范季放下茶杯，似乎话里有话。</p>
荀夫子听出其中的味道，不急不慢道：“确实，老夫年轻的时候，天下还是七国并立。”</p>
“可如今，却只剩下一个齐国和小半个楚国。”</p>
“短短两年时间，先生当真是改变了这个世界。”</p>
话音刚落，范季便摇了摇头。</p>
“改变世界的不是我，我最多只是加快了一些进度罢了。”</p>
“若是没有我，大势所趋之下，天下依然会一统。”</p>
荀夫子没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p>
两年前他见过赢政。</p>
当时他就从嬴政的身上看到过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p>
气吞山河，野心勃勃。</p>
这是其余国家的君王都所不具备的。</p>
“对了，那些纸张和印刷术用得可还行？”</p>
突然，范季岔开这个话题。</p>
荀夫子将目光投降一旁的伏念。</p>
伏念是儒家大当家，负责一切事宜。</p>
荀夫子辈分在这里，这种事情，自然用不着他来亲力亲为。</p>
伏念感受到荀夫子的目光，刚忙回道：“多亏了国师的印刷术，如今我儒家典籍已经全部造册，所有儒家弟子都能领到拓本，比之前相互传阅要方便多了。”</p>
说到这个，荀夫子也露出欣慰之色。</p>
“如此看来，你们儒家传承文化教导要比之前容易些了。”</p>
伏念点头道：“确实如此。”</p>
范季展颜笑道：“想不想让你们的传承更广泛一些？”</p>
荀夫子正准备低头喝茶，闻言猛地抬起脑袋。</p>
目光灼灼地盯着范季。</p>
如果换做别人说这话，他必定是不屑一顾。</p>
但是这话从范季口中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p>
就连作陪的张良和颜路也瞬间来了精神。</p>
荀夫子提着手中的茶杯，问道：“如何更加广泛？”</p>
范季反问道：“夫子可曾听闻秦国设立学堂之事？”</p>
四人一同点头。</p>
这件事，他们早就有所耳闻。</p>
秦国在全国各地开设学堂，不分贵贱，只要年龄达标，人人皆可入学。</p>
范季继续说道：“不仅仅是学堂，我欲在咸阳设立一座大学，为最高学府。”</p>
“从大学中毕业的学子，皆可参加科举。”</p>
大学和科举两个新名词听得几人云里雾里。 “何为大学，何为科举？”</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