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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几人来到军务主帐里。</p>
七八只太师圈椅都已经摆好了，两排太师椅后面都有圆茶桌，坐着各营底下的副统领们。</p>
季沧海身后的圆桌前坐着五个人。</p>
分别是——</p>
陈老五，牛得草，孟不凡，季清欢，以及韩枭。</p>
季老爹早年有一群拜把子好兄弟，有过磕头仪式的共有九个。</p>
其余的比如孟不凡和钱串子他们，那是当年没赶上拜把子仪式，但情谊是有的。</p>
不过随着岁月流逝。</p>
这群老兄弟们死的死，病的病。</p>
如今还跟着季沧海的就只剩这几个。</p>
老五，老六，老九，孟不凡，以及那个钱串子叔在西夏。</p>
陈老五本名陈康，今年有四十出头。</p>
是季沧海多年的左膀右臂，擅长谋略为人冷静。</p>
牛得草就是牛老六，季清欢的六叔。</p>
此人武力超群却有些冲动，但极其听大哥季沧海的话，忠心耿耿很是仁义。</p>
孟不凡是季沧海的副将之一，从京城跟到季州城。</p>
是个性格憨厚的中年汉子，征战多年不怎么爱说话。</p>
还有个九叔名叫卫嘉明，人称卫老九，今年才三十多岁，是个特别有趣的叔叔。</p>
经常带着季清欢骑马打猎，爱吃点野味儿。</p>
季清欢一身好骑术就是九叔教的。</p>
“哎，五叔，怎么不见我九叔？”</p>
季清欢给三个叔叔倒茶，忽略身边的韩枭。</p>
刚才在小帐里是说叔叔们去梳洗吃饭了。</p>
陈老五低声回：“你九叔在水师营走不开，没回来。”</p>
“好吧，我险些丧命他也不回来看看我，还整天嚷嚷把我当亲儿子带，”季清欢开玩笑的嗔怪，又随口说，“九叔是骑兵不擅长水战，你们都回来他倒是留——”</p>
说着说着，他感觉不对劲儿。</p>
倒茶的手腕猛地一抖！</p>
季清欢心揪起来了，又问一遍。</p>
“我九叔呢？”</p>
茶桌上三个叔叔都低头不说话，只剩放在桌面的粗糙手掌，逐渐攥拳。</p>
不想提起来，也不忍心看孩子。</p>
跟从前的几次一样。</p>
“”</p>
季清欢就明白了。</p>
他也跟从前一样红着眼圈闭嘴，不再问这种让所有人都心痛的话，因为心痛却无奈。</p>
五套盔甲又少了一套。</p>
他九叔没了。</p>
旁边的牛六叔闷声说：“老九在船上给你养了两条鱼，一路赶的急叫我把水袋颠破了，鱼捂了一夜不大新鲜。阿元，你中午多少吃两筷子，你九叔给你捞的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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