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枭冷哼一声，顺势松开掌心。</p>
不拽就不拽。</p>
反正季清欢不能走。</p>
他不要一个人待在毫无人情味儿的王宫里，要受苦也得拉个垫背的！</p>
往酒楼去的一路上，季清欢都没再说话。</p>
韩枭也不说话，却总透过雪幕用余光瞥着身边的人。</p>
悄悄盯着看。</p>
集市附近悬挂的灯笼太亮，映在韩枭瞳孔里，又隐秘的落到季清欢脸上。</p>
雪花坠的又急又猛，周围行人打着伞脚步匆匆。</p>
他俩没打伞，在人群里淋着雪逆行。</p>
金宇楼是一座六层的八角酒楼，整个青源城最豪华的地方。</p>
其中天字号包厢叫如意居，被韩枭常年包着。</p>
屋里燃着暖暖的熏香，珍馐美味也摆了一桌子，热腾腾冒着饭菜香气。</p>
“北边”季清欢站在窗边眺望，两手搭在窗台上。</p>
六楼的高度，让他从窗口能看见整个青源城的万家灯火，但他只往北看。</p>
不知道哪盏灯是北大营的，因为离得太远。</p>
季清欢盯得眼睛疼：“韩枭，北大营在哪啊？”</p>
他执着的站在窗口不舍得离开。</p>
望着北方那片夜幕，这是在王宫里看不到的远方。</p>
“在哪都与你无关，我不会让你走的。”</p>
“”</p>
季清欢眸光黯淡下来。</p>
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不吭声了。</p>
那边的韩枭刚洗过手，坐到饭桌旁边。</p>
他不介意季清欢的心不在这儿，盯着桌上的菜肴自言自语。</p>
“十八岁生辰。”</p>
“十八年之前，也是这样冷的天气，母妃在寒冬腊月生产，听说妇人分娩要在鬼门关走一遭，她受了极大的苦换我降生，所以母妃最疼我。”</p>
“我母妃要是在就好了。”</p>
“季清欢，你不祝我生辰快乐？”</p>
窗口的人始终不说话。</p>
韩枭无所谓的点点头，唇角带笑：“好吧。”</p>
“季清欢，我要吃饭了。”</p>
“”</p>
一个人吃了几口，韩枭实在忍不下去了。</p>
他盯着窗口那道背影，语调暗含火气。</p>
“为什么非要给我添堵，我们就不能是朋友？”</p>
今日季清欢陪他出宫去见姚娘子，他喜欢季清欢这样跟他相处。</p>
不敌对，不忤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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