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韩枭说话，一群婢女们噤若寒蝉的行了礼，爬起来就跑！</p>
生怕被韩枭逮着训斥。</p>
不远处，季清欢正拿着牛毛刷不急不慢的梳理斗篷，听见动静也没回头。</p>
只是心说——</p>
不是柿子，是酸杏。</p>
但有一点他觉得奇怪，余光能瞥到婢女们叽喳跑远的身影，都很活泼。</p>
敢在韩枭面前就这么一哄而散</p>
她们不怕韩枭动怒么。</p>
还是说，韩枭从前没打杀过婢女？</p>
看着不像啊。</p>
身侧有脚步声正在靠近，周围光线也被匀称身影慢慢挡住。</p>
季清欢还是没理会，垂着眼把白狐斗篷沾清水一点点梳顺，手指骨节被冷水冻的泛红，清晰映在斗篷上。</p>
“哼。”韩枭冷哼。</p>
季清欢没抬头。</p>
“哼。”韩枭又冷哼。</p>
季清欢抬头了，只看他一眼就又低头干活。</p>
“喂，”韩枭抬脚踢地上的清水桶，语气不善。</p>
“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你是瞎了么！”</p>
“大约还有一刻钟洗完。”</p>
季清欢没抬头的回话，嗓音非常平淡。</p>
就算有别的活儿叫他干，也得等他洗完。</p>
“”</p>
该死的，又是这种感觉！</p>
韩枭的拳头都打不到这人身上，让他很烦躁。</p>
水桶里同时映出两张少年脸庞，一个漂亮却满脸躁气，一个清冷且气定神清。</p>
韩枭愣了愣，顺着不停梳毛的那只手往上看。</p>
黑色棉袍袖口挽到小臂中间，季清欢的肤色没他冷白却也不黑，手臂线条匀称，隐约随着动作能看到皮下的薄肌抽动。</p>
他想到刚才婢女们说的话，什么脸俊秀，手也生的好看。</p>
季清欢好看？</p>
从前婢女们夸他的时候，那是实话实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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