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春妮儿

“没意思，不和你玩儿了，每一把你都输。和你玩扑克就像跟小孩子玩一样，没劲！”春泥一脸的意兴阑珊，将手中的扑克牌随意一扔，那纸牌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仿佛她失落的心绪。而后慵懒地静静靠在墙上，她那纤细的身姿在午后的阳光中拉出一道修长而优美的影子。窗外的微风悠悠拂来，轻轻撩动着她那如瀑的长发，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诱惑。二狗一时看痴了，目光痴痴地凝望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抹倩影，时间仿佛也为这一瞬的美丽而停驻。 春妮儿抓起几张扑克，娇嗔地丢向二狗的脸。“看什么呢？那么直勾勾的！”那扑克擦着二狗的脸颊飞过，带着一丝嗔怒的微风，拂过二狗滚烫的面庞。 “我才没有直勾勾，只是觉得你好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已。”二狗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急切地辩解道，他的眼神闪躲，不敢与春妮那炽热的目光对视。 春妮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能勾魂摄魄。“你说我怎么个好看法？”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 “说不出来，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喜欢。”二狗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微微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春妮那炽热的目光，他的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衣角都被揉得皱巴巴的。 “真的喜欢吗？”春妮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嘴角微微上扬，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故意挑逗二狗，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我真的……”二狗欲言又止，心中如同有千万只小鹿在乱撞，紧张得双手都不知该往何处安放，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再也吐不出半个字，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好不知羞？胆子可是不小。怪不得说男人的色胆包天呢？”春妮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嘴上虽然嗔怪着，但眼神中却并没有真正的恼怒，她的目光深处藏着一丝期待和慌乱，那慌乱如同湖面上的涟漪，轻轻荡漾开来。 “……我……”二狗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心中乱作一团，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安的光芒，那汗珠仿佛是他内心纠结的具象化。 春妮儿看着二狗那窘迫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冲破屋顶，飞向那湛蓝的天空。 “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子喜欢我，”春泥边说边仰起了头，微微撅起了小嘴，似是挑衅。她的目光中充满好奇，想要瞧瞧这男孩究竟会作何反应？她的心跳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速，内心充满了期待和紧张，那紧张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绷断。 她心里也是喜欢二狗的。只是自己是一个结核病患者，过去叫做肺痨。父母去地里干活时，从不让她去，只因她不能用力，否则就会不停咳嗽。年龄已至婚配，却无人上门提亲。谁也不想找个肺痨鬼。 乡里的男孩子见了她都远远躲开，生怕被传染。唯有二狗，天天陪在她身旁玩耍。 天快要黑了，春妮略带紧张地告诉二狗，她父母就要回来了，千万别被撞见。 二狗匆忙离开她家，满心欢喜，雀跃的模样如同一只被放飞的鸟儿。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满足与幸福，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那轻快的步伐仿佛踩在了云端之上。 回到舅舅家，舅母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眼中充满了疑惑，问道。“去哪里玩了？” “哦！去春妮家玩了一会儿扑克。”二狗的声音中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那兴奋的语调仿佛要冲破喉咙，飞向天际。 “原来你这些天是去了她家，我说怎么看不见你的影子呢？” 二狗在屋内看着电视，心不在焉，耳边却清晰地听见舅母和舅舅在厨房边做饭边小声嘀咕。“这二狗每天去春妮家，莫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要是喜欢就去提亲。都这么大了。该成家了。”舅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那期待仿佛是燃烧的火苗，炽热而急切。 “你胡说什么？那春妮可是结核病患者，会传染和遗传的。”舅母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担忧和反对，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刺破厨房的墙壁，化作一把把利箭，直直地射向二狗的内心。 “哪有那么邪乎？没见她怎么样呐？”舅舅似乎并不在意，手中的铲子不停地翻动着锅里的菜。 “你知道啥？我是这乡里的护士，她一年要去我们那里打多少针，你知道吗？”舅母的语气愈发急切，手中的锅铲都差点掉在地上，那锅铲碰撞锅沿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二狗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瞬间压在了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恐惧。这结核病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会要人命的病。自己下午还与她那般亲热。完了，会不会被传染？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他破碎的心。 舅妈将做好的菜端进屋内，敏锐地察觉到二狗脸色苍白如纸。“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感冒了？”说着，拿了体温计给二狗测量，发现并不发热。 舅舅埋怨舅母。“你看都吓着孩子了。别担心，哪有那么容易就传染上。” 二狗想要告诉舅舅和春妮的事，问问会不会被传染，可话到嘴边，却又羞于启齿，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他的内心充满了纠结和恐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找不到出口，那纠结如同乱麻，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房，让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