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火塘边。 一杯新茶。 王长空坦诚地讲述他的经历。 他回到老家，打听到那位曾和他一起看花灯的少女谢丛薇，早已嫁作他人妇，远走他乡。 他一路追查，终于找到谢丛薇。 谢丛薇的老伴和儿子、儿媳在一起车祸中丧生，膝下只有一名孙女小怡。 孙女极其漂亮，也很孝顺。 哪知天有不测之风云，一名富二代看中她，采取各种方法逼迫她，她坚决不从。 富二代狂性大发，用硫酸毁了她的骄傲。 王长空堂堂宗师，就拿富二代没有办法吗？ “他爷爷的功夫比我高多了，我打不过。”王长空叹息道。 “帮帮小怡，她太可怜了！”王长空动情道。 “治好了，你能给我什么？”桑彦道。 “我还有几百万，都给你。” “钱，我不需要。” “那你要什么？” “给我帮忙，保障桃源洞的安全，”桑彦道：“你可以拒绝，而且我仍然会治好小怡。” “我同意！”王长空道。 桑彦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问道：“这是谁？” “钱兴涵，省武道盟盟主钱月锋的堂弟，实力很强，钱月锋的脏事，都由他出手。”王长空道。 桑彦心想，我也没有得罪过钱月锋啊？ 他收起手机，道：“万一今后我和武道盟有冲突，你站哪边？” 王长空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同意跟随桑少，明天我就宣布脱离武道盟。” 桑彦道：“不用急，你暂时留下在武道盟，好打探消息。” 一会儿，桑柔、阿乔波进来。 “好不看？” 桑柔一身汗水；头上戴着一个野花制作的花冠，一看就是阿乔波的手艺。 “好看，好看。”桑彦笑道。 阿乔波年龄不大，桑柔很快就和她混熟了，一起玩得开心。 入夜，桑柔坚持着和阿乔波一起睡，两人早早就上床。 桑彦关紧门窗，拎着小黑，进入玉珏空间。 像往常一样，小白追着小黑跑。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小黑被逼急了，返身和小白对峙。 “汪——” 小黑前脚伏地，低声咆哮着，对小白展开攻击。 一黑一白，扭打一起。 小白异常滑溜，即使嘴下留情，小黑仍然不支，只能继续仓皇逃跑。 桑彦取出合筋莲球果，用灵泉泡在一个小盆中。 一个时辰后，桑彦选了两个活性最差的球果，捞出来，捣成泥状，盛入小瓶中。 吹一声口哨，小白放过小黑，回到它的洞穴中。 桑彦给小黑喂了一颗培气丸，待它恢复体力后，拿起一根木棍。 “来，扑我！”桑彦叫道。 小黑经过这段时间的特训，不仅瘦下去了，全身都是肌肉，力量、速度也增加明显。 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小黑腾空而起，大嘴张开，咬向桑彦的喉咙。 桑彦用棍子架住，后退一半，鼓励道：“很好，再来！” 连扑几次后，桑彦棍子一点，点在小黑的鼻子上。 “呜——” 虽然桑彦没有用力，仍然点得它夹着尾巴，痛苦地蹲下。 “别装死！”桑彦喝道。 鼻子是小黑最脆弱的地方，越是脆弱，就越容易成为攻击目标。 桑彦必须让小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鼻子。 小黑的打斗技巧慢慢熟练起来。 桑彦又将在申家老祖墓里的傀儡取出。 傀儡本来有两具，其中一具被打坏了。 另一具只是缺灵石，桑彦在它的胸口、咽喉、裆部，画上圈，然后取出一块灵石，放入傀儡后背插槽。 傀儡“咯吱”动起来。 “小黑，上！” 桑彦命令道。 傀儡的实力不弱，不过，小黑的身法灵活，不断游走，一有机会，就直扑画了圈的地方。 傀儡一时间，竟然拿小黑没有办法。 感觉快到天亮，桑彦才拎起小黑，带了玉珏空间。 沿着石板路，跑上三个来回。 身上微微出汗，神清气爽。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袅袅的歌声，从河边传来。 那名叫小怡的女孩，站在一株桃树下，信口演唱。 歌声婉转，愁思缠绵。 桃花灿烂，人人喜爱，对她来说，却是悲惨的桃花劫。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她没有蒙那块大头巾，只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整个桃源洞被她的歌声感染。初绿的柳丝，凌空飞舞；桃花凋零，飘入流水中。 天气，似乎一下回到肃杀的寒冬。 一曲唱罢，桑彦道：“您的嗓音真是太美妙了，这是我听到的最美的歌声。不过，太过凄凉些。” 口罩上方，一双明艳的眸子低垂。 “过去虽然也唱过这首歌，那时是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今早，看到即将凋零的桃花，有感而发，让桑医生见笑了。”小怡轻声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今年的桃花虽然都要谢了，不过，我相信，明年的桃花会更美丽。”桑彦道。 “谢谢桑医生开导，”小怡道：“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今天上午九点！”桑彦道：“不用紧张，早餐吃饱一点。” 小怡的早餐，由桑彦亲自烹饪。 一碗药粥，一块牛腩，两个鸡蛋。 “吃饱了，才有力气，必须吃完。”桑彦命令道。 小怡从来没有一餐吃过这么多，在桑彦的监督下，她委屈地含着眼泪吃完。 桑彦又让她走到瀑布下，再走回来，把身体活动开。 九点钟。 小怡躺到手术台上，闭上眼睛，问道：“桑医生，你能治好我，是吗？” 桑彦笑道：“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的脸恢复后，要给我唱一首欢乐的歌。” “什么歌？”小怡又睁开眼睛道。 “小苹果——”桑彦笑道。 小怡还没有开口反驳，桑彦出手如风，在小怡的穴道上一点，小怡便毫无知觉，沉沉睡去。 桑彦取出一瓶水，轻轻地涂抹在小怡脸上。 这水不是普通的水，是桑彦用多种药材提炼而成；跟着，他的右手，往小怡脸上一捂，调动灵气，渗入到小怡脸部组织。 狰狞的伤痕，慢慢消失。 “起！” 桑彦的手一带，竟然将小半张脸皮扯了下来！ “啊！”王长空差点尖叫起来。 饶是他见多识广，见过这个场景也吓得不轻。 旁边端着手术盘的护士，忍不住转过脸去。 桑彦戴上手术手套，从手术盘中取出一大瓶药膏。 药膏如黑泥，透着淡淡的清香。 桑彦三两下将药膏抹到小怡的脸上。 另一名护士，早准备好绷带，将小怡的脸缠得像一具木乃伊，只露出鼻孔出气。 “这就行了？”王长空问题。 桑彦脱下手套，道：“还早着呢！基本恢复至少得四五天，完全恢复要半个月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