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杀年猪

老人没有想到桑彦拒绝得这么干脆。 唉，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得加强爱国主义思想教育才行！ 想当初，我老人家年轻时，可是仗剑江湖，一腔热血，出生入死！ 老人的念头转得飞快，马上又提出，要不，在桃源洞里建一个医疗康养中心。 13处成员执行的任务太危险，随时有受伤的可能，这小子的医术太惊人了，即使不加入13处，有他坐镇医疗中心，会减少很多伤亡。 何况，13处现有的两处专属的医院里，还躺着二十多名没有痊愈的成员，如果把他们都送来，没准会全部治好。 兄弟单位这样的伤病号更多。 到时兄弟单位的那几名老家伙，还得看我九长老的脸色。 桑彦摸摸下巴，想了一下，同意合作建医疗康养中心。 有这个中心，自己的好处多多。 剩下的就是细节问题，两人很快就达成协议。 “哈哈哈哈！”老人又畅快地大笑起来。 刚刚回窝的小鸟，吓得又惊飞起来。 “师父，什么事这么高兴？”王碧珩和陆丰前后脚进入桃源洞，听到灰衣老人的笑声，王碧珩开口问道。 “有高兴的事，自然高兴，”灰衣老人盯着陆丰看了两眼，惊喜道：“好苗子，你还懂医术，是吗？” 陆丰苦笑道：“我只会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水得不能再水，只能给彦哥打下手。” “武功高也行，来，和碧珩比划比划，让我老人家看看。碧珩注意把实力压到明劲层次，别把人打伤了。”老人安排道。 陆丰心头一喜，他是一名武痴，昨天看到灰衣老人，就羡慕得不得了，今天一大早就屁颠颠赶过来，想找老人指点一下。 没想到，老人把自己瞧上了。 真是天上掉馅饼！ 来到桑家老屋的院坝里，两人拉开架势。 陆丰率先出手，不过他很谨慎，用前手直拳控制距离，不断试探。 王碧珩风格迥然不同，她身材玲珑，招式却极其刚猛，找到机会，就贴身靠近，挨、帮、挤、靠、崩、撼，招招致命。 如果不是陆丰经验丰富，步法灵活，每当王碧珩靠近，总能迅速摆脱，他早落败了。 灰衣老者看得频频点头。 桑彦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内家拳，就是这样的吗？王碧珩个子虽然小很多，气力似乎比陆丰还大，拳头生风，招式生猛。 而且，她的气息悠长，消耗如此大，却不见有任何疲态。 这还是她把层次压在明劲的结果！ 陆丰游走的圈子越来越大，不断用前手拳、鞭腿袭扰，不给对手贴身短打的机会。 关键这种打法，让对手恶心。 王碧珩果然怒了，猛然一跺脚，趟步向前，开声吐气，一拳击出。 陆丰想重施故伎，拉开距离，让开对手的拳势，但身子像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只能被动地收拳在胸。 “砰！” 陆丰像被坦克撞中，气血翻涌，连退三四步。 老人淡淡道：“这次切磋，算小陆赢！” 最后一拳，王碧珩没有压住实力，回到暗劲层次，全力一击，陆风自然挡不住。 桑彦没想到，老人还挺公正，一点不偏袒。 灰衣老人像大灰狼看到小白兔，笑眯眯道：“小伙子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愿不愿意到我们单位来啊？” 陆丰惊叹王碧珩最后一击的气势、力量，道：“她练的是八极拳吗？如果我也能学，我就跟你走。” “行！”老人干脆利落地答应了陆丰的要求，转身又对桑彦道：“你想不想去试试？” 桑彦也很想通过实战，增强自己的战斗力，不过，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灰衣老人明显是一名超级高手，眼光毒辣，他不敢赌。 万一被老人看破他的秘密，可不好办。 “我是靠手艺吃饭，万一把手弄伤了，饭都没有吃的。”桑彦拒绝道。 桑彦不愿意比武，老人有些遗憾。 吃完早餐，灰衣老人安排钟斌去联系建筑公司，来桃源洞修建医疗康养中心。 “外观用木结构，整体风格才能统一、协调。”桑彦补充道。 “把二医院上次弄的高级检测设备，也弄一套过来。”灰衣老人安排道。 陆丰说手头还有一些要办，春节后再去报到，灰衣老人也同意了，让王碧珩先把八极拳传授过他。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今后，我们强强联合，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老人侃侃而谈。 “砰！砰！砰！” 一阵鞭炮声，打断了老人的发言。 桑晖和几名村民，赶着一群猪进入桃源洞。 “杀年猪啰！杀年猪啰！”桑晖一边走，一边喊道。 竹林边，已经摆好一条长长杀猪凳，这是从申家老屋搬过来的，木板有两寸来厚，用整板杂木制作而成，上面的血迹斑斓，不知有多少头猪，死在上面。 桑盛榆夫妻，搬来一口大铁锅。 水在锅中沸腾。 “杀年猪？我是专业的啊！”灰衣老人一看这场面，好家伙，马上又激动起来。 村里有专业的杀猪匠，不过，灰衣老人不由分说，抢过他的围腰和刀具。 “好刀！” 灰衣老人像一名大侠，潇洒地拔出刀。 杀猪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桑晖和几名村民，揪出一头猪，往杀猪凳上按。哪知这头猪力气特别大，拼命地挣扎着，嚎叫着，桑晖他们死尽气力，竟然拿它没有办法。 稍微一松劲，这头猪掉头往河边跑。 灰衣老人一把揪住猪的前脚，像甩一口破布一样，轻松地将猪按到杀猪凳。 刀光一闪，杀猪刀经半截戳入猪的喉咙。 桑晖看得目瞪口呆，这老头哪儿来的，气力好大！ 血液像射箭一样飙出。 好在刘一慧机智，及时将一口大盆，递到猪头下面。 哗、哗、哗，猪血一滴也没有浪费，全部接入木盆中，刹那间，便装满半盆。 这头可怜的猪，奋起最后的一点气力，想逃离命运的枷锁。可是老人的一只手，按在它的背部，如同一座大山压着，让它一动也不能动。 “专业！”桑彦不由竖起大拇指。 农村杀猪有讲究，必须一刀毙命，不能补刀。大家最初还担心这个老头出错。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老人家刚参军时，就是管养猪场，死在我刀下的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老人傲然道。 低头看了看死去的二师兄，老人又高兴道：“以我老人家的经验看，这些猪都是杂粮喂大的，没有吃过饲料，肉质好，香！” 桑晖不由脸皮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