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也点点头:“知道。”</p>
但是又摇摇头:“但其实不算是夺了功劳。</p>
“韩略性子孤僻内向,眼界也窄。查死因就查死因,绝不会想到该查一下这人为什么会死,死了会造成什么后果。</p>
“陈铎不会查案子,但是他能看得到一件案子能够牵连的网络到底有多大。</p>
“这两个人,你当他们是一个人用就行。”</p>
庆海这才了然,不由得内心悻悻。说到底,自己还是不如这姓夏的看得远。想着想着,忽然发现不对:</p>
“哎,你这怎么什么都跟我说?怎么着,是不想回丽正殿了?”</p>
“回不回丽正殿,或是接下来去别的什么宫室,那都是太子殿下说了算。我一个当奴才的,哪有我想的份儿?”</p>
夏守忠挤出个笑容来敷衍一声,反问回去,“你既说到刑狱司,我正想请问,夜来那贼的事情,查得如何了?”</p>
庆海心想恰好了结这份人情,顺势便将此事告诉了他:“查不着。那厮三更半夜几乎把整个后殿都逛遍了。却又找不到他跟人交流的痕迹。</p>
“太子爷让以‘赌徒窃盗’结案。”</p>
夏守忠皱起了眉头:“张朱赌博?”</p>
“嗯?”庆海疑惑地看着他,“对啊,他赌瘾还挺大的。城里各个赌坊他几乎都去过。”</p>
夏守忠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记得他养父老张说起过一回,他变成孤儿之前,也算是殷实人家。</p>
“后来他爹沾了赌,家业输进去不说,还把他娘和两个姐妹都卖了。</p>
“因为这个事儿,他不肯留着原姓,一定要改了跟老张姓。再大些,十来岁上,还烧了老张随手揣回家的一副骰子骨牌。</p>
“他后来能变成赌徒这个事儿,我总觉得蹊跷。等你空了,再查查吧。”</p>
庆海亮了眼睛,连连点头:“好!好!多谢!”</p>
另一边,巧桂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p>
巧莲厌憎地看着她,咬着牙低声骂:“你是有多浪?!整张胭脂、整盒铅粉都糊在脸上了吧?你想死就赶紧滚出这里!别带累了我们清清白白一殿人!”</p>
安儿忙把巧莲拽到自己身边,又把如儿推过去:“你徒弟,你去管。”又瞪巧莲:“轮得着你唧唧歪歪么?”</p>
巧莲气哼哼转开脸。</p>
如儿看着巧桂,叹了口气,轻轻推她的肩膀:“看来,你这上妆的手艺是得多学学。先回去洗把脸。”</p>
巧桂感激地蹲身行了个礼,捂着脸跑了。</p>
“你得立起来!怎么连个居心叵测的徒弟也治不住了……”安儿瞪着如儿,怒其不争。</p>
如儿嫣然一笑:“小姑娘家家的,瞧见太子殿下这般皓月当空,生了些个春心,也算不得居心叵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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