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人之死

当大家都出来了之后那女子娇媚的道：“好了人都齐了，大家尽快行动吧。” 众丧尸与异兽和老人听后立刻展开身法，如疾风般向那小铁皮房子射去。 在此时，铁皮房子里的老人正缓缓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唐刀。 他身形高大却有些佝偻，仿佛是宽阔的肩膀似承载无数岁月重压。 花白头发在昏暗光线中凌乱沧桑，脸上交错的伤疤如古老图腾，记录着以往的生死之战。 深陷眼窝里，眸子仍闪烁着坚定凌厉的光芒。 老人一边擦拭着刀身，一边低声念叨：“老伙计，这一次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打完这一次，我就可以不用打了，不知不觉都快四十年了吧，我也累了。老周那家伙当初就应该听我的，杀光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就不会这样落幕了。老周就是个烂好人啊。” 就在这时，几道尖锐的破空声传到了老人耳里。 老人咧嘴一笑，低声呢喃：“终于来了，等你们许久啦。” 想到这儿，他提着刀，尽管身躯有些佝偻，但毅然决然地站直了身子，周身散发着一种视死如归的霸气。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打开铁皮房门，阔步走了出去，恰似一头无惧生死的下山猛虎。 陈枫老人出了铁皮房子后，毫不犹豫地一直向前走去，仿佛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拦不住他的步伐，直到离铁皮房子大约两百米才站定。 陈枫老人神色冷淡地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这才对着前面六个老者冰冷的道：“从收下你们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到来。我只是好奇，当初我和那五个天命级变异兽以及五个天命丧尸战斗后，伤的那么重，你们怎么不跳出来呢？我那时才地煞顶峰而已。” 脸色铁青的老者和另外五个老人对视了一眼才道：“这个好解答啊，因为当时我们还没有见到珍妮丝大人。” “哦，”陈枫淡淡的笑道：“真难为你们了，居然忍到现在，你认为现在就能获胜了吗？” 脸色铁青的老者也淡淡的回应道：“就算不能获胜，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最有利的。” 陈枫想了想，才应道：“是的，你们就是这种人，唯利是图的人。” 说完，他握紧了手中刀，手腕轻转，缓缓将刀抬起。看陈枫的动作，好像手中的刀不是刀，而是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一个巨大的星球。 周围不管是丧尸还是异兽或者是几位老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如山岳般的力量镇压了下来。 “动手。”站在城门楼上的外国女子见状，连忙娇喝了一声。 那八只丧尸听到声音后，刹那间如恶狼扑食般冲向了陈枫老人，陈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中的唐刀不慌不忙地一个上斩，斩出一个半圆的刀芒，冲得最快的两只丧尸瞬间脑袋向后飞去，血花四溅。 这时那五头异兽也如闪电般射来，其中速度最快的异兽猫和异兽蛇只是刹那间就闪到了陈枫的身后。 猫伸出锋利的利爪，蛇张开毒牙，分别向着陈枫的后背和脖子攻去。 陈枫老人依然是不慌不忙，身形半转，手中唐刀自上而下猛地斜砍而下。 大蛇反应迅速，快速收回脑袋。大猫身在半空中无处借力，被砍掉了一双爪子，腹部也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这时那六个老者才如梦初醒，急忙取出兵器冲杀过来。 就这么一瞬间，冲过来的丧尸和异兽已经两死一伤了。 陈枫转回身形，看着冲过来的六个老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同时双腿用力一踩地面，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射向六个老者。 六个老者见状，刚想刹住前冲的身形，只可惜慢了一步。 只见刀光横空一闪，又有两个头颅冲天而起，其中一个正是那个脸色铁青的老者。 众人众兽众丧尸见这样冲也只是去送死，各自聚在一起，分成了三堆，每一堆距离陈枫大概十米左右。 三队人马各自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陈枫围在中间，空气仿佛都因为这紧张的气氛而凝结。 站在城门楼的那个外国女子急忙娇喝道：“你们都围好他，不能让他停下恢复就行了，我已经通知了外面那些丧尸大军了，到时候用丧尸大军堆死他。” 陈枫看了一眼远处的大地，那里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同时也传来一声声令人胆寒的低吼。 再次转身对着城门楼上的外国女子冷笑道：“哦，真的吗，你以为当初偷袭的那一拳伤了我，我就不能爆发了吗！那你看好了，你就看着他们死了，再拿什么统治这一切。” 说完，周身发出一道道凛冽的刀芒，形成了一个直径三十米的刀之光圈。 就在这时，中心的陈枫老人双目圆睁，大吼一声：“魔刀域，杀无尽。” 刹那间，光圈里面刀光闪烁，如银蛇乱舞，惨叫吼声连连。 好像只是过去了一两秒的样子，又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直到一道刀影冲天而起，带着那无尽的刀芒与杀意冲向城门楼上的外国女子，借助了魔刀域的力量，势如破竹地劈了下去。 天空中也发出了一道耀眼的闪电，瞬间也融进刀光之中，刀光中闪耀着青色的风、紫色的雷、白色的冰、黄色的土、金色的金、蓝色的水、红色的火、绿色的木，还有两道若隐若现的光芒，将这抚媚动人的外国女子周围的空间与时间都锁定并镇压，不让那女子有机会闪过这一刀。 陈枫手中的刀，刀身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力量，已经出现了碎裂的痕迹。 城门楼上的外国女子见状，脸色骤变，无奈之下，也只能化作星星点点的星光消散于天地间。 刀芒劈到城门楼上，城门楼从上到下被一刀劈开，发出了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地动山摇。 震惊了安全区内的所有人，离东城门不远的一个驻地上，中年男人就是这个驻地的头头，他一把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就向东城门冲去，他的身后也跟着那些速度快的团员。 当中年男人冲到城门楼，见城门坍塌，顾不得许多，运起异能如一阵风般冲出城外，身后跟得上的队员也是纷纷运起异能跟上。 就看到离城门不远处，本就荒凉的大地，如今更是满目疮痍，沟痕交错纵横。地面上杂乱无章地散落着满地的尸体碎片，唯有脑袋大多是完整的。从这些脑袋能够分辨出，这里有人类的，有异兽的，还有丧尸的。 在这些触目惊心的尸块中间，孤零零地躺着一个满身血迹、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的衣服破碎得不成样子，犹如风中残叶。 胸膛上赫然插着一根短枪，腹部还深深地扎着个不知名的兽爪，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新旧不一的伤痕，犹如狰狞的蛛网。 他的呼吸微弱且急促，每一次艰难的呼吸仿佛都要耗尽他仅存的生命之力，甚至鼻孔已被血污填满，只能张开那满是鲜血的嘴，费力地呼吸着这浑浊的空气，仿佛在向这残酷的世界做着最后的挣扎，无尽的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中年男人缓缓地挪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身旁，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双手颤抖得厉害，却仍坚定地伸向满是血污的老人。 他轻轻地把老人的头部从地上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接着又轻轻的用衣袖擦拭着老人嘴角因艰难呼吸而不停地涌出来的血迹。 此刻，他的脸上悲与哀交织，眼中怒与痛纠缠，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折磨。 老人经中年男人的移动，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神色满是平静与解脱。 微弱地道：“别管我了，我已等待这最后一刻许久了，这次终于能歇下了。”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汹涌地翻滚而下。 声音颤抖地说道：“陈老，我们带你回城。”话语中充满了不舍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