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鼍神说飞升就飞升了,太匆忙了。” “欸,鼍神飞升,是天帝下得命令,护法神龙亲自来接,哪能拖延?” “想不到鼍神今天会现身,有幸今天上岛,一览鼍神尊容,无憾了!” “你们说刚刚天上洒下的金光是什么,怎么觉没什么用呢!” “休得胡说,那是鼍神给我们的赐福,若是让你立马感觉到,那还叫赐福吗?” “嗯,回去之后我准备请一尊鼍神像回去供奉,这可是咱们宁湖飞升的守护神,拜它准没错!” “你这么说,我也有此意,今日在场这么多人见过了鼍神尊容,保不齐就有巧匠,一定可以雕刻出鼍神神韵!” 随着鼍神教的教众们逐渐散去,岛上也渐渐空了起来,余下人们围着神坛观摩,又凑近神塌打量着,这都是神物啊! 有人提议回去请鼍神像,立马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以往宁湖百姓都是去鼍神庙供奉鼍神,还没有请回家的打算,怕是自今日以后,家家都要供奉鼍神像了。 顾文彬有些遗憾道:“哎,你说曾老这个臭脾气,这两天也不知道去哪了,他要是上岛,见到了鼍神真容,怕是要吓傻了吧?” 听到顾文彬提起曾三揖,在场一些宁湖官员聊着的话题,就由鼍神转到了曾三揖身上,聊起了他即将致仕,不免多了几分唏嘘。 有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诧异道:“你们注意没有,往年我们上岛,岛上鼍龙无数,为何今日一只也见不到?!” “嗨,鼍神都飞升了,人家的子嗣当然是各自散去了,怎可能还留在岛上,你心太宽了。” 众官员聊着聊着,就将目光全部转移到赭萧声的身上。 “褶刺史,今日我等见证鼍神飞升,无憾了!” “原来你不姓李,瞒的我们好苦啊!” 赭萧声正命人撤掉神坛,将神坛和神塌送回山洞内,见宁湖一众官员都向着自己走来,便对着他们插手作揖。 “一切都是遵循着鼍神的命令,诸位同僚莫怪!” “褶刺史哪里话,我们怎能怪你!” “就是,褶刺史隐姓埋名收集鼍神教的罪证,乃真君子也!” 撇着一众宁湖官员对着自己阿谀奉承,赭萧声望向贺犀。 “贺参军,你先送诸位同僚回宁州吧,我留下来将岛上的琐事处理完毕,我们回宁州汇合。” 贺犀全程见证了鼍神飞升,心中对王渝之的佩服早已无以复加, 他不确定眼前的赭萧声,是真宁湖刺史,还是巡天使假扮的,只能点了头,引着一众宁湖官员回返宁州。 “大功告成!” 目视上岛的来宾逐一离去,赭萧声长松了一口气,回到了鼍神洞窟! 事实上贺犀猜对了,刚刚在众人面前忽悠人的,就是王渝之,他又假扮成赭萧声! 洞窟内,陆咏一行人早就换回了原本的衣服,见到王渝之回来,齐刷刷的单膝跪地。 “巡天使大善!” “诸位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没有你们配合,我也演不成这出戏!” “现在码头都是离去的宁湖百姓,先让他们离开,等到深夜,我们再一同离岛。” 陆咏一行人被王渝之搀扶了起来,点了点头没说话, 现在王渝之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就算让他们立马去死,他们也不带眨一下眼的! “巡天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真正的赭萧声,在褶樱桃的搀扶下来到王渝之的身边,眼眸中满是尊崇。 “在宁湖待两天,休息一下,我们就离开了。” “您是宁湖刺史,刚刚送鼍神飞升,眼下在宁沪百姓眼中,正是名声鼎盛之时,是时候展现你的抱负了。” “脱去了李鹬的负累,想必过不了多久,赭萧声之名,将盛誉大唐!” 赭萧声闻言一愣,没想到王渝之这么快就要离开,不由得苦涩一笑。 “巡天使还是莫要挖苦我了,什么享誉盛唐,都是你给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这时陆咏凑了过来,对王渝之和赭萧声抱了抱拳:“今日听得巡天使一言,陆某深感心灵通透,决定带着兄弟们北上从军!” “他日我们若载功而归,定投效巡天使门下,还望那时巡天使不要嫌弃!” “你们要去从军,别闹,我是忽悠那些鼍神教教众的,你去从军,宁湖商会不管了?!” 王渝之闻言哭笑不得,这陆咏脑子有泡吧,好好地商会少主不当,要去从军?! 陆咏一愣,没想到自己憋了半天的话,竟然换回来王渝之的调侃,不由得脸色多了几分尴尬。 王渝之见状,拍了拍陆咏的肩膀,笑道:“陆兄想要报效国家,这是好事,但你还需听我一言!” “鼍神教解散了,鼍神教的教众们就变成了地痞流氓,时间短,他们或许能安分守己,时间一长,他们一定会为祸地方。” “我让他们去北上从军,是为了缓解宁湖境内的压力,也算是给他们寻一条出路,毕竟这些人都有功夫在身。” “你跟他们不同,你是商会少主,你一走,不是让商会乱套吗,给我岳父找麻烦不是嘛。” “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宁湖,发展你的商会,什么时候国内战事紧张了,需要筹资军备了,你多掏点就行了。” “平时呢,你要是钱多没处花,就接济接济宁湖的百姓,什么时候宁湖的百姓可以做到夜不闭户,那才真是我愿意看到的。” 再次拍了拍陆咏的肩膀,王渝之用眼神鼓励他,陆咏沉默了。 说着说着,王渝之忽然一拍额头,喃喃道:“今天鼍神大典,怎么没人准备鼍神酒?” 在场众人对视一眼,对哈,鼍神酒呢?! 赭萧声笑道:“以后不会再有鼍神酒了,它要恢复原名:南天铭,它不再是某个人的专属,而是宁湖的南天铭!” 陆咏嘴角浮现出笑容,恭敬的对着赭萧声行了一礼:“刺史大善!”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王渝之一行人驾着大船,悄悄返回了宁州,各自散开。 刺史府内,赭萧声为王渝之准备了房间,不知是有意无意,明明刺史府内房间很多,但他就准备了一个! 褶樱桃气急,不断拽着赭萧声的头发,令赭萧声频频求饶。 “接下来我们去哪?” 卧室内,李元幽正在收拾着行囊,王渝之则懒洋洋的靠在木榻上滋溜着茶水。 李元幽知道王渝之是个闲不住的人,说在宁湖逗留两日,真要是心血来潮,没准立刻上马就走。 “去哪?” 王渝之拧了拧发酸的脖颈,笑道:“去洛阳吧,那里是大唐的东都,更是丝绸之路的之一,商贾云集。” “我们可以去看看龙门石窟,逛逛白马寺,爬一爬老君山,洛阳能玩的地方太多了。” “是时候放松放松了。” 李元幽将收拾好的行囊放在了一边,似笑非笑地坐在了王渝之的对面,幽幽道: “喔,这次不是去杀人,而是去吃喝玩乐?” “你猜,元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