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伤口已拖延多日,且未能妥善处置,如今已然感染化脓,亟需即刻清理用药。” 永缙皇帝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冯太医,朕这条腿,可就交给你了。” “皇上放心。”冯老爷子微微一笑,从药箱中取出各式瓶罐与精致的手术工具,一应俱全。 冯老爷子在肿胀流脓的伤口上撒上麻药,轻声道:“皇上,麻药虽能减轻痛感,但清理伤口时仍会有些许不适,还请皇上忍耐片刻。” 冯老爷子说罢,便取出酒精与纱布,开始为永缙皇帝清理伤口。 永缙皇帝微微点头,紧咬牙关,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在冯老爷子熟练的手法下,伤口上的脓血逐渐被清理干净,随后进行了缝合,并涂抹了特制的伤药,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妥当。 “皇上,伤口已妥善处理,只需每日更换纱布与药膏,静心休养数日,便可逐渐恢复。”冯老爷子收拾好药箱,对永缙皇帝说道。 听到此言,永缙皇帝如释重负,汗水浸透了全身,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多谢冯太医。” 收拾药箱的冯老爷子却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永缙皇帝的部。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屋内的众人皆感诧异。 永缙皇帝更是被冯老爷子看得有些发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他眉头微蹙,带着些许困惑向冯潇。 冯老爷子神情凝重,缓步走到永缙皇帝的床榻旁。 然而,永缙皇帝却发现,冯太医的目光并非聚焦于自己的伤处,而是落在了自己裤脚外裸露的双脚上。 “冯太医……朕的脚……莫非有何不妥?” “皇上,可否容草民为您检查一下脚部?”冯老爷子说话时,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颤抖。 永缙皇帝心中一紧,暗自揣测莫非腿伤严重至此,竟已波及双脚? 他本平躺在床,无法窥见自己的脚部状况,见冯太医神色如此凝重,便道:“有劳太医了。” 一旁的叶屠苏和梁公公见冯老爷子此举,亦是满腹疑惑,不明所以。 得到永缙皇帝的应允后,冯老爷子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拉起永缙皇帝的脚,开始仔细察看。他一边观察,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越是观察,脸上的震惊之色便越发浓烈,甚至捧着永缙皇帝双脚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梁公公见状,心中亦是忧虑重重,连忙上前关切地询问:“冯太医,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 冯老爷子逐渐平复心绪,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梁公公和叶屠苏之间流转。 “冯太医,但说无妨,朕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永缙皇帝面容肃然,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冯老爷子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皇上恕罪,草民还需要一些时间求证,在没有确认之前,实在不敢妄言。” 永缙皇帝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你是说朕的腿疾无法医治了?” 冯老爷子再次摇头,连忙解释道:“皇上切勿担忧,草民虽非神医圣手,但治疗皇上的腿伤,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听闻此言,永缙皇帝心中稍安,脸上的紧张之色也缓解了几分。 叶屠苏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在此叨扰皇上休息了,皇上请安心静养。” “多谢赓王。”永缙皇帝点头致谢。 叶屠苏颔首,转向一旁准备送行的梁公公道:“梁公公,不必相送,我们自行离去即可,免得让宣王的人发现端倪。” 说罢,便和冯老爷子一起告辞离开,走出皇上卧房时,叶屠苏背起冯老爷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很快,两人就出现在东厂凤栖院中,只见林牵洛和李洵正坐在院中悠闲地下棋打发时间。 见到叶屠苏和冯老爷子归来,两人连忙起身相迎,关切地询问皇帝的病情。 “皇上已经无大碍了,明日我再带爷爷去复诊一次。”叶屠苏回答道。 然而,林牵洛却注意到叶屠苏和冯老爷子的面色都不太对劲,叶屠苏更是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冯老爷子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头沉默不语。 林牵洛不禁心中疑惑,开口问道:“爷爷、屠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看你们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皇上已经无碍的样子。 叶屠苏注视着冯老爷子,眼中同样满是不解:“爷爷,皇上的身体难道还有什么隐疾吗?是不是他体内的余毒尚未彻底清除?” 冯老爷子眉头紧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缓缓开口:“爷爷之所以仔细察看皇上的脚部,并非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而是涉及到一个二十年前的秘密,一个只有爷爷才知道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否应该说出来……” 叶屠苏闻言,微微颔首,道:“爷爷,如果这个秘密只关乎个人私事,与朝廷大局无关,那您就不必说了。但若事关重大,还请您直言不讳。” 冯老爷子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人,赓王、赓王妃以及可能成为自己孙女婿的李洵,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于是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放下药箱,坐下来倒了杯茶,轻轻啜饮。看着围坐过来的三个年轻人,他缓缓开口: “二十年前,当时的太后还是蓉妃,已故的翎皇贵妃也只是翎妃。这两位宫中贵人几乎同时怀上了龙种。当时的皇上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公开宣布,谁先诞下男婴,便立那孩子为储君。” 李洵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哇,立储这么大的事,皇上这么草率的吗,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我想我已经猜到了结局。应该是翎妃先诞下了孩子,但不幸的是,是个女婴。于是,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她用了狸猫换太子的手段,找了一个男婴来替换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