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屠苏手中拿着五支箭,大步回来林牵洛身边,笑道:“很好,连续一百支全中红心,你盲射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啊。” “你教得好。”林牵洛扑到叶屠苏怀中,脚尖一踮,就在叶屠苏唇上一吻。 她吻得快,分开得也快,犹如蜻蜓点水般。 叶屠苏才刚刚尝到女人唇瓣的芬芳,林牵洛已经退开两步,笑盈盈地说道:“不许生气。” 叶屠苏抿了抿嘴唇,突然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吻了上去。 良久,叶屠苏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生涩地说:“我,不生气,这是,还你的。” 林牵洛羞红了脸:“这种事,还用还?” “当然要还,你不经同意吻了我,我当然要还回去。”顺开她额前几缕发丝:“还练吗?” “练。” “好,开始下一个项目。”手掌真气一凝,事先备好放在一旁桌上的几块木片便落入叶屠苏掌中。 “注意了。”手中一片木片已经脱离了他的手掌,朝夜空中飞了出去。 一支。 两支。 三支。 …… 二十支。 竟然一支都没有射中,林牵洛瞬间崩溃:“这个好难,我都看不到木块,怎么射?” “听声辨位。”叶屠苏简单地说了四个字,林牵洛险些没晕倒。 叶屠苏知道,对于没有修炼过内力真气的林牵洛来说,让她听声辨位实在太难,说道:“今日太晚了,明天再练,先把白天的眼观八方练好了,再来听声辨位。” 林牵洛也着实累了,两条手臂,甚至腰部都疼得厉害。 叶屠苏接过她手中的弓,放回兵器架上,叹了一声:“你这女人,这么要强干嘛。” 双手一揽,把林牵洛抱了起来:“别动,我抱你回去。” 林牵洛先是一愣,继而是满满的幸福感,任由他抱着,缓缓走回寻华殿。 夜风寒凉,叶屠苏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已经不再是寒冷之气,而是温暖。 他的周围好像有一个小太阳,让林牵洛原本有些寒冷的身体渐渐温暖了起来。 双手勾住叶屠苏的脖颈,林牵洛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忽然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这辈子已经别无他求了。 短短几日,林牵洛接受着魔鬼般的训练,当然,这不是叶屠苏想要这样训练折磨她,而是她自己不肯放松自己。 从固定的眼观八方,到听声辨位;从骑马射静物,荡秋千射静物,再到移动中射静物,射击移动的物体等等。 这些都是林牵洛向六皇子打听来的比赛项目。 当然,也毫不吝啬地让叶屠苏传出宫去告知魏辰,也好让他早做准备。 庆梁皇宫以西十里处,有一个湖泊。 湖泊不大,方圆三四公里,岸边是一片巨大且平整的武场。 武场上是千奇百怪的赛道和道具。 赫连衡带着襄觅公主等人来到武场,便有庆梁国的人员安排他们就座,他们一方的位置,正好在庆梁国比赛团队对面,双方遥相呼应。 赫连衡特意让夏塬和明哲各自带些人,为己方添添士气。 夏塬带着送亲团里仅有的二十名锦衣卫,全都是清一色的锦衣卫官服。 而明哲这边带来的,是除了几位暗影司首领外,每一处各出三人,也均是清一色的东厂制服。 锦衣卫和东厂的关系才刚刚得到缓解,明哲带的人数自然不能与锦衣卫悬殊太大,以免对方认为东厂压他们一头。 锦衣卫和东厂整齐划一的分别站在以赫连衡为中心左右两侧。 中间则是庆梁国事先准备好的桌椅,赫连衡当中而坐。 襄觅、夏塬、魏辰,以及暗影司一处束骧、三处津浪、五处云石、七处孟怀咫等人,分左右两边坐下。 当然,赫连衡的身边,坐着的依然是美艳无双,倾国倾城的林映月。 襄觅的旁边是冯苏木。 自从得知林牵洛的脸完全康复之后,冯苏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郎中,在送亲使团各位高层的眼中,已经上升到了小神医的位置。 原本不看好他的宣王等人,也不再排斥他。 冯苏木的旁边,特意留了两个位置,这是给叶屠苏和林牵洛准备的。 惜安、明哲、芯蕊几人站在各自主子身后。 芯蕊看起来身体已经大好,精神饱满的侍候在公主身边。 明哲则站在两把空椅子的后面,虽然主子不在,但他站得笔直,双手附在身后,却也是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 只是他们这几十人,与对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面黑压压的一片,竟是有数百人之多。 皇上和太后还没到,但太子慑以及几位皇子、公主均已到齐。 襄觅看着对面的阵容,怒斥道:“这是比人多吗?早知道,就把咱们送亲使团的所有人都叫过来。” 赫连衡不置可否,他瞥了一眼坐在右侧的襄觅,脸上是平静且肃穆的笑容:“这是人家的地盘,人数不是咱们的优势。” 襄觅心里虽然气愤,但皇兄说的也有道理,己方就算把所有人都带过来,难道对方就不能再调派更多的人来吗? 比人数,的确是他们输了,襄觅无奈地撇撇嘴,不再作声。 不多时,蓝熏太后以及庆梁皇帝、皇后到了。 叶屠苏和林牵洛也姗姗来迟。 林牵洛换回了大赓国的服饰,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越发显得精明干练,英姿飒爽。 二人来到己方阵营坐下,林牵洛朝在坐的几人看了一眼,奇道:“周大人呢?他不是爱凑热闹吗。” 赫连衡道:“他说要趁此机会游历一下庆梁的风光,看看庆梁的风土人情。” 襄觅却接口说道:“我倒觉得周大人是负气出走了呢。” “负气出走?”林牵洛越发好奇了。 襄觅道:“他想参加比赛,皇兄却派了魏将军上场。” “莫要胡说八道,是他自己要出去走走。”赫连衡喝止襄觅。 襄觅道:“周大人说要参加比赛,皇兄迟迟不答应,明眼人谁能看不出来。周大人定是心中不快,才说要出去游历几天,连比赛都懒得来看了。” 林牵洛呵呵一笑,暗忖周承谨此人不像是轻易就会生气,生气就离家出走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