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当初说过,会让我心动的人,不见得是如何出色,如何英俊潇洒,如何的英雄豪杰,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我终于领悟到了。” 林牵洛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问道:“你说的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襄觅卖了个关子,嘻嘻一笑,道:“你们猜猜。” “蝉衣你猜。”襄觅早不把冯蝉衣当外人了,仅半天的时间,称呼已经从冯姑娘变成了蝉衣。 冯蝉衣脸色苍白,低着头小声说道:“是夏公子吧。” 襄觅咧嘴一笑,转眼看着林牵洛。 林牵洛道:“不会是那块木头吧。” 襄觅哈哈笑了起来,扑到林牵洛身边将她抱住,说道:“还是嫂子最懂我。” “我哥?”冯蝉衣差点没跳起来。 夏塬从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一切与他无关。 他和襄觅认识多少年了,若是能成早就成了,公主对他无意,他对公主也没有什么想法。 林牵洛随口一说,竟是真的,心里多少也有些吃惊,正色道:“觅儿,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襄觅公主何等身份,她可是蓉太后的宝贝女儿,就算最终不去庆梁和亲,但选驸马一事也不可能随着她的心意,更不可能这般草率。 林牵洛对世俗门阀并不看重,但襄觅身份何其特殊,若这二人真的有情,想要在一起也必定有一番蹉跎。 “我没开玩笑,嫂子,你说过的心动,我体会到了,所以我认定了他。” “苏木对你呢?” “那块木头哇,不知道。”襄觅撇撇嘴,拄着腮道:“但我就是认定了他。嫂子你会帮我的吧,夏公子你也要站在我这边听到没有?” 夏塬淡然一笑:“我站你这边可没用。” “夏公子,你找打是不是,只要你在我皇……。”情急之下险些说漏了嘴,改口说道:“在我哥面前说句好话便成。对吧蝉衣。” 襄觅担心在冯蝉衣面前露馅,但看冯蝉衣那表情,应该是没有注意到那个皇字。 冯蝉衣有些心不在焉的,虽然这个女孩喜欢的不是夏塬,但却又与她哥哥扯上关系。 冯蝉衣虽然不知道叶屠苏在朝中的地位和官职,但人两州总督都忌惮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像他们这样的平民人家又怎能高攀得起。 但听得襄觅问话,心里也没了主意,轻声说道:“我觉得叶公子很好说话的。” “叶哥哥?”襄觅眼眸一亮,笑道:“对啊,让他去摆平我母亲。话说叶哥哥很好说话的吗?”襄觅眯起眼睛,逼视冯蝉衣,这东厂厂公大人几时变得很好说话了。 林牵洛则白了襄觅一眼:“你别拉他下水。” “我不管,反正这辈子我就是赖上小榆木了。” 襄觅得意的笑笑,转眼看见芯蕊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样子。 “芯蕊你胆儿肥了啊,很有主张嘛。”襄觅嗔道。 “小姐,奴婢只是想帮小姐找到公子,也好早些帮小姐出主意。”芯蕊惶恐地跪了下来。 “找到了吗?” 芯蕊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公子不在,问了店家说是出去了。不过就在奴婢往回走的时候,见到公子了,他们好几人,身边还有,还有那个姑娘。” “觅儿,你早上没找到他?”林牵洛问。 “起来吧。”襄觅叫芯蕊起来,对林牵洛道:“我哥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早上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气愤吗,那个女人居然在我哥房里。芯蕊,你刚才看到的女子,是否是上午在他房里见到的那个姑娘?” 芯蕊点头称是。 冯蝉衣惊鄂的看向林牵洛,在她想来,这位叶诗意的哥哥就是叶屠苏,是林牵洛的丈夫。心想,叶夫人那么大度的吗,自己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她竟跟没事人一样。 “是映月吗?”林牵洛冷冷一笑,看来努力还是有回报的,她跟宣王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 襄觅点点头:“就是她,上回在大理寺见过一次。不过她好像没认出我来。话说都这个点了,我哥他怎么还没来找我。” “他知道你来了洛城?” “我让那女人传话。”襄觅是不大待见林映月的。 正说着梁瑞雪便来叫他们吃饭,几人这才停了话题。 大家围坐在桌前,桌上虽只是几样家常菜,但襄觅早已按捺不住地说道:“可以吃了吗?” 梁瑞雪笑道:“我们家可没有那么多规矩。” 襄觅一听便乐了:“我就喜欢这样无拘无束的,家里规矩太多,一点也不好玩。”她夹了一筷菜送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不是说了没有规矩的吗。” 梁瑞雪看着林牵洛,她今日举止有些反常,平日里在冯家后院,她是很少戴着面纱的,而今日都已经坐在桌前了,却还不肯将面纱摘下,这里除了冯家的人,便只有夏公子是外人,莫非是不想让此人看到她的样子,叹道:“牵洛,要不你给爷爷送饭去,顺便陪爷爷吃饭。” “啊……”林牵洛没想到梁姑姑竟然这般心细体贴,笑道:“好,我陪爷爷去,另外苏木那边我也给他送饭过去”。 “我去我去。”襄觅自告奋勇地站起身来:“嫂子,我去给小榆木送饭,然后陪他一起吃。” “不行。”林牵洛声音沉了几分:“你不能去打扰苏木炼药。” 襄觅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牵洛如此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哦了一声,坐回到椅子上。 坐下来之后才有些诧异,自己连叶屠苏都没有怕过,竟被林牵洛唬住? 林牵洛提了事先给冯潇和冯苏木准备的饭,先送了一份给冯苏木,然后来到冯潇的房间。 冯潇见她进来,便开门见山问道:“孙媳妇,那姑娘是十一公主?” “爷爷,您猜到了?”林牵洛放下食盒,将饭菜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