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庆旭认真地回答。等了半晌不见父亲说话,更没有说要如何责罚自己,问道:“父亲不责罚孩儿吗?” 林章叹道:“责罚你又有何用,你这小子真想挨罚么,便罚你下去,别在为父面前碍眼。” “啊——” 林庆旭微微一笑,这便是父亲对自己的处罚么。 正在愣神,林章已经沉声说道:“停车。” 马车随即停下。林章声音又响起:“下去。” “父亲是罚孩儿走到康晤城?” “爱坐哪辆车便去坐哪辆,别在这里絮絮叨叨。” “哦!”林庆旭赶紧起身跳下马车。 因为林章的马车是排在最前方,他的马车一停,后面四辆车便都跟着停了下来。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林束和狄音也拉起马缰,停下来回身看去。 一个人的,跟自己没多少关系似的,就连长相脾性都随了他的父亲,没有半分像自己之处。 “上来吧,小雪,你去车厢外面坐。” 小雪赶紧起身出去,把公子让了进来。 林庆旭在林映月身边坐下,林家车队继续启程。 林庆旭苦笑道:“因为牵洛妹妹的事,被父亲赶下来了。” 他不说,母亲也会追问,索性简单明了的与母亲讲明。 魏姈看儿子冰冷的眼神这时才缓和了几分。 她当然不是不爱儿子,而是因为儿子性格脾气与她反差太大,让她有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觉。 反倒是女儿跟她越来越默契,想法也常常不谋而合。 想来想去,她发现了关键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儿子多与他父亲在一起,被他那个迂腐的父亲同化了。 儿子今年才十四岁,心智尚未完全成熟,若能多与自己相处,说不定将来也就不会和他父亲那般一副爱憎分明,直来直去的性子了。将来入仕为官,也才能左右逢源。 如今难得儿子主动亲近自己,魏妗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几分。 与儿子闲话了几句,见林映月不说话,便道:“月儿,怎么了,跟哥哥也不说说话。” 林映月这才抬起眼来白了哥哥一眼:“没有啊,只是累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实在乏得很。” 林庆旭道:“在莱康城待了四天,算起来咱们在路上的时间不过暂时看护院子的。 简单的交接一下,管家及原主留下的几名下人,便迎接新主一家入府。 一行人来到正堂稍作休整。 三名下人中两名下人上茶,一名下人交上来一幅太守府的地图。 虽然这位新任的太守大人是被贬官到绥州,但下人可不敢有半点不敬。 毕竟绥州一省的太守,在老百姓看来,已经是很大的官了。 林章接过地图,看了一眼便将地图递给魏姈:“夫人看看,分配一下住处吧。” 魏昧上前接过地图,交给魏姈。 魏姈仔细看了看,对太守府的用地、建筑、绿化等等倒还算是满意。 绥州不比京城,此处地大物博,便连这太守府也占地颇广,比之京城的御史府还要大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