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样也好,我就偏不走虐恋那条路。失忆怎么了?失忆又不改变我们的关系?既然关系不变,那男朋友亲一下我为什么要生气?沈子鸢这样给自己洗脑,也是用这套理由骗过剧情。 对了,差点忘了,沈子鸢接着来了一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傅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回应自己,然后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慢慢向前,轻轻的把沈子鸢环在怀里。 顾及她身上还有伤,他这个拥抱很轻,但又很温暖。 …… 肖骁是在受伤一个星期过后的中午醒来的,白沫沫当时已经可以长时间坐着轮椅。 那天早晨,她醒来后,坐着轮椅在肖骁的床边握着他的手,默默祈祷着他快点醒来。 肖骁醒来的时候,她刚好握着他的手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珠。 他尝试动了动手,回握住她,白沫沫睡得并不安稳,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然后瞬间泪崩。 “肖骁,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肖骁刚醒,声音有些嘶哑的回答道:“这怎么行?我工资还没发呢。” 白沫沫被他逗笑了,然后大方的说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肖骁唇角也勾了勾,说道:“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然后他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的背好疼,怎么这么疼,这得算工伤吧?” 白沫沫本来心疼他来着,听到最后一句话,直接笑出声来:“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肖骁看见她笑了,这才放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伤的严重吗?” 白沫沫眼眶一红说道:“你还说呢!不是说对我完全没兴趣吗?当时为什么要玩命的护着我,你不护着我的话,自己会伤这么重吗?” 肖骁眼神一转,打算狡辩。 白沫沫直接打断他的发言,面色不善的说道:“你最好说点我爱听的,不然我让你现在就被医院赶出去。” 肖骁委屈:“你就这样对救命恩人?” 白沫沫顺势说道:“我也觉得这样不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肖骁:dan,又被她套路了。 白沫沫眼神危险的问道:“怎么?你还不愿意?” 肖骁认真的看向她说道:“沫沫,你要想清楚,我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白沫沫哭笑不得的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就是看上你这张脸了,还好这次爆炸没烧到你的脸,不然我说不定会嫌弃你。”说完她还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脸 肖骁听这话急了:“我认真的,如果你只是想跟我玩玩的话…” 他还没说完,就被白沫沫打断了:“我可不会随便跟别人玩玩,你觉得我费劲心思特意搞一个节目出来是为了和你玩玩吗?我还没这么闲,我对你说的每一句告白,都是认真的,你可以尽管放心答应。” 他们之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把话摊开来讲,两个人脸都有些红,不只是害羞的红。 白沫沫觉得自己搞得跟求婚一样,肖骁觉得自己好像个要名分的小娇妻,有点尴尬。 肖骁觉得是时候他主动一回了,于是说道:“那我们在一起吧?” 然后白炎彬推门进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三个人面面相觑了足足有10秒。 最终还是白炎彬退了出去,罢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又何必再做恶人呢。 然后白沫沫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 速度之快让肖骁都有些哭笑不得,然后他才问道:“你爸这是?” 白沫沫傲娇的说道:“你这次表现很好,他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肖骁:遥想上次住院,远远和她爸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白沫沫也想到了上次的事,十分不安和愧疚的说道:“上次的事十有八九就是我爸做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他,这件事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力护着你,甚至差点让我的家人伤害到你,但我爸他对我很好,我不可能和他…” 肖骁打断了她:“上次的事我摔倒头,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愿意为了她妥协,就算他心里的确不满,毕竟谁会和想杀自己的人毫无芥蒂呢? 但说句实话,如果这两次没有白炎彬的权财,他也不一定会被救活,所以算抵消了吧。而且想要和白沫沫在一起,就必然要克服和适应她身份带来的种种危险。 白沫沫更感动了,然后她霸道的说:“你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最好只对我。” 肖骁被她逗笑了,点头答应道:“好,快去把伯父叫进来吧。” 白沫沫喊了一句:“别偷听了爸,进来吧。” 白炎彬确实趴在门外偷听着呢,他本来还担心女儿会因为上次刺伤的事,夹在他和肖骁之间为难,没想到这个困扰直接被解决了,所以他对肖骁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白炎彬进来后,先让医生给刚醒过来的肖骁做了个检查,然后才说道:“既然醒了,那就好好养伤,等你们两个都出院后,就早点办订婚宴。” 这下把白沫沫和肖骁都震惊到了,想过他不会反对,没想到他这么支持。 白沫沫:“爸,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白炎彬:“着急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点定下来也好。”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党派之争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在那之前,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结婚总是好的。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两个人倒也不是反对,只是觉得速度有些快了。 肖骁醒来后,白沫沫又过了两天,去看了这次爆炸中伤的第二重的沈子鸢。 白沫沫进去后,沈子鸢装模作样的问旁边的傅城道:“这就是之前跟你说的白小姐。” 白沫沫也不含糊:“听说你失忆了? 沈子鸢点点头:“对,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白沫沫看了傅城一眼说道:“然后把他也忘了?” 沈子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忘了。” 白沫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们两个是进展最顺利的,结果你怎么就失忆了呢?” 沈子鸢反驳:“我失忆了又不影响什么?我们两个的关系丝毫不会变化。” 白沫沫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个回答,笑了笑说道:“是我想多了,我来一则是想看看你,二则是感谢你当时及时提醒,才让我们都活了下来。三就是提前邀请你来我和肖骁的订婚宴。” 早就从888那得知消息的沈子鸢,装作一脸震惊的说道:“你们在一起了?伯父也同意了?” 白沫沫点头:“对,我爸说我老大不小了,所以出院就先办订婚宴。” 沈子鸢:“恭喜啊,这次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白沫沫也笑道:“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也祝愿你能早日恢复记忆。还有就是,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吱个声,我们是朋友,就算你失忆了这个关系也不会变,对吧?” 沈子鸢笑了,她点头肯定道:“那是自然,我最近还在跟傅城了解记忆,光是透过他的讲述,我就很喜欢你。” 白沫沫摆摆手:“整的跟表白一样,好了,鸢鸢,我先回去了。” 沈子鸢跟白沫沫告别后,傅城就转着轮椅过来了,然后不满的说道:“鸢鸢,你都没跟我说过,很喜欢你。” 沈子鸢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不是说是我跟你表白的吗?我肯定说过。” 傅城耍赖的说道:“是说过喜欢,但没说过很喜欢。” 沈子鸢只得敷衍道:“等我恢复记忆了再跟你说哈。”关键是她现在说不了,走着剧情呢。 傅城整个人瞬间低落下来,他要是个小狗,肯定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沈子鸢:这人惯会装可怜,不能每次都心软的。 沈子鸢难得坚定一次,傅城也只能委屈巴巴的妥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出院这天。 沈焱拿着行李,跟沈子鸢抱怨道:“鸢鸢,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在咱爸手下被累死了。” 沈子鸢已经可以正常走动,只是不能剧烈运动,她提醒道:“哥,我才刚出院。” 沈临川打开后备箱说道:“我看平时你妹妹就是太惯着你了,才处理多少事,就累成这样?” 江静宜也说道:“焱焱啊,你别催着你妹妹去工作,她得在家多休养几天。” 傅城就在沈子鸢旁边扶着她,沈子鸢这个失忆角色演的深入人心,而且还有随着傅城的陪伴两个人又渐渐暧昧的过程。 让888不禁感叹: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鸢~了,现在是钮钴禄·鸢~。 沈焱不服气的说道:“鸢鸢得休养,傅城应该康复的差不多了吧,我提议让他回去上班。”他天天看见两个人黏在一起,他承认他就是不爽。 确实,傅城恢复的很好,上次复查医生说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傅城主动回答道:“沈少说得对,我确实该回去上班了。”沈子鸢是总裁,但傅城是员工,病好了自然要回到工作岗位。 江静宜也知道这事是理所应该的,不过别的事可以人为:“回去工作是当然的,不过小城,你还是先住在我们家吧,毕竟现在不太平。” 沈子鸢也附和道:“对,你和我联系紧密,这本身就不安全,还是住在沈家,到时候让我哥也派两个人保护你。” 沈临川也说道:“沈焱既然觉得累,不如就你来接手他在a城的工作,省的让他在a城和c城两头跑。只不过…这样难免会有人说闲话,你愿意吗?” 傅城点头:“我没问题的,伯父。”他想和鸢鸢在一起就必须快点强大起来,不然下次还是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临川听到这个回答,满意的笑了笑,直接拍板决定了这件事。 沈焱:所以我没有一点发言权是吗? 表面看来接沈子鸢的只有沈家人,但实际上有着无数人手,有林珝带领的保镖部队,还有沈家的情报人员隐藏在深处。 当然,四大家族都有人来了,还有被拦住的狗仔和记者,甚至“南北派”都派了人。 沈子鸢得知后表示:“应该都是来看我是否真的恢复的。” 沈焱:“我们沈家向来不和政府有牵扯,两派都来人还真是瞧得起我们啊。” 沈临川眼神也很凝重,有些事情不是他们不想参与,就可以不参与的,更何况沈家已经隐隐有成为三大家族之首的趋势。 “北派”主张彻底让政府和三大家族划清界限,但沈家本来就没有和政府有太大联系,所以并不算和他们处在对立面。 “南派”以林家为首,对他们的态度更可能是拉拢,但上次爆炸的事情,林慕寒也在计划名单里,林家若是知情不可能会同意,所以“南派”内部估计也有分裂。 这些人如果想拉拢沈家,估计就是冲着沈家的钱财和情报网来的。当然,若是想与沈家为敌,肯定也是同一个理由。 这些事情沈家5个人都心知肚明,白炎彬为了避嫌,也必须和沈父保持距离。白沫沫也很久没有来看她了,不过倒是经常在手机里跟她聊天。 沈家书房,5个人都在。 沈子鸢率先开口:“爸,我们应该要站队了吧。” 沈临川这两天白发都多了一些,他神情凝重的说道:“是啊,这个时候不站队,就相当于成为靶子。” 沈焱也认真的说道:“归根结底还是,火力不足,我们打不过他们。” 是啊,傅家就没有这个烦恼,两派要斗的话,就都需要从傅家这边获得额外的军火,所以两派都不能得罪傅家。 沈子鸢尝试说出傅城是傅家人的事,行,果然还是说不出来,这该死的剧情。 沈临川看向沈子鸢,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决定吧,鸢鸢,现在你才是沈家的掌权人。” 沈子鸢也不推辞,直接答道:“我们自然是要站‘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