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想法!” “是吗?那就向我证明你的决心。” 说罢,缘一便放开了绫人。 而绫人则是在缘一的刀身离开时的瞬间,口中开始呼出一道浊气。 ‘全集中…’ 绫人:“水之呼吸·一之型 一文斩!” 快速而迅猛的挥刀,以平面的形式对着缘一挥出直斩,虽然只是一击,但威力比一般的居合斩还要强大。 更何况还有呼吸法的加持。 缘一一个后撤步便躲过了这一击,绫人也并没有想过能一击就能获胜。 身随刀走,身体腾空而起,在翻转一周过后,伴随着水流般的剑气,对着缘一挥斩出圆形斩击。 绫人:“…二之型 漩乌!” 形似旋涡般的斩击,应声而下。 但这种程度的呼吸法以及剑术,对于缘一来说还是太过于稚嫩了些。 犹如柳叶般,顺着绫人的剑气而避,以一步之遥躲过了这一击。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 ‘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难道还是连爷爷的衣角,也触碰不到吗?!’ 不甘心的绫人,在落地时的瞬间,脚下一踏,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上前,撩刀。 绫人:“漩乌·极!” 原本下劈的斩击,在绫人反持撩起下,威力不减反增,伴随着如同涛浪般的斩击,朝着缘一再度正面袭去。 然而,缘一的单手转动刀柄,在侧头躲过绫人这看似凌厉,实则有些华而不实的斩击后。 反手就是对着绫人的脸庞挥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绫人的脸上响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缘一再补上一刀,劈在了他的后背上。 砰! 木刀从刀身处断裂开来。 “额……” 伴随着一声闷哼,绫人身体有些失重的朝前倒了下去。 “兄长!” 见状,绫华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看着瘫倒在地上,神态狼狈的绫人,她忍不住想要上前将其扶起。 “不准扶!” 严肃的一声喝止,让绫华有些被吓到般的停下脚步。 缘一看向倒在地上的绫人,重新拿了把木刀,严肃的呵斥道:“站起来!” “绫人,你的意志难道就这般的薄弱么?”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打击,你就受不住了?” 绫人有些痛苦的闷哼几声,但还是挣扎着爬起,低喝道:“…才不是。” “我才…不会就这样倒下!” “缘一爷爷,我…还能继续战斗!” 看着眼前这顽强的绫人,缘一那古板的脸上,也是不由得多了些许欣慰跟骄傲。 眼神看着了从一开始就躲在门口处的守矢,看他那充满震惊跟羡慕的神情。 缘一不由得陷入了些许的沉思。 但绫人可不知道缘一在想什么,起身后直接就对着他再次抢步挥刀斩击。 只是这一次,绫人并没有使出呼吸法,而是靠自身的剑术与神之眼的结合。 绫人:“神里流·镜花!” 在垫步的一瞬,绫人的位置上开始呈现出水影,并在顷刻间爆发出数道水刃斩击,斩向缘一。 噗噗噗噗——!! 缘一在抬手间,以刀身格挡开了绫人的所有水刃,并瞬间绕身来到绫人的身后。 对着绫人的脖颈就是一击切颈斩,再次将其击飞。 而这一刀,便足以要了绫人的命,如果缘一手持的是真刀,那他就早已身首异处了。 其实,这里缘一已经表明了,这场切磋结束了,不然他也不会直接一击将其击倒。 可绫人也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被他心中的执念所影响到。 原本灵活的大脑,此刻却反应不过来。 在起身后,依旧对着缘一强攻过去。 如此盲目且大开大合的状态,所暴露出来的缺点实在是太多了。 缘一沉默不语,单手旋转一个刀花蓄力,对着绫人还未使出剑术的木刀,直接弓步上撩。 强烈的震力直接将绫人给震飞,手中的木刀险些脱离掌心。 再次旋转了下刀花,缘一在转身间以鬼魅般的步伐,再次来到了绫人的身后,转身对其横斩,斩到了绫人的木刀上。 直接将其连人带刀一起倒退了数米远,强大的震力甚至将绫人体内的淤血都给震了出来。 就像是被打伤了般,绫人忍不住的蹲下咳血。 绫华忍不住担心的喊道:“兄长!你没事吧?!” “爷爷,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 缘一则是轻微摇了摇头:“他没事。” 这些其实都是绫人先前的暗伤所遗留下来的淤血。 可即便是这样,缘一看向绫人的眼神中略带些许的于心不忍,毕竟他也是自己的干孙子啊。 绫人:“我没事!” 绫华:“可是……” 绫人顺了顺胸膛处的闷气,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有些不服输的他,再次上前想要跟缘一过招。 而缘一也不再顾虑其他,在舞刀花蓄力好之后,对着绫人的腰间直接就是一劈。 击飞这个倔犟的小子,随即再度瞬身来到他的身后,对着绫人的背部一个上挑,将其挑飞了起来。 紧接着,在绫人要掉下来时,缘一再次舞刀花,一击逆袈裟斩直接将绫人给彻底击晕了过去。 而在绫人即将倒下之际,缘一伸手扶住。 “兄长!” 见此情景,绫华直接着急的跑上前来,也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言行举止。 缘一见状也没说什么,伸手招呼来两位巫女,将绫人带回他的房间后,便来到了躲在角落后的守矢。 “看完了?” “师傅,我……” “有什么感悟?” “…很强大,我在师兄的剑中,感受到了我所没有达到的心境。” 缘一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好似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听完守矢的话后,并没有在说什么,便直接离去了。 而守矢则是一脸的纠结,最终还是坚定的说道:“师傅,我是绝不会放弃的。” “我绝对,绝对会成为您最自豪的弟子!” 缘一离去的身影微顿了刹那,好似没听到般的继续行走。 只是那脚步,略微轻盈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