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命要紧。</p>
“舆论发酵，现在有记者在外面等着要采访您。”</p>
赫拉眉头一皱，知道事情不小，记者会来，一定是闻到肉味了。</p>
“具体什么情况？”</p>
她语气泠然，冰冷得像空气中的分子都被冻结成双。</p>
加上周遭冷冰冰的、流着金属冷光的环境，研究员止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p>
最后还是盯着她的视线，斟酌着把情况都说了。</p>
赫拉拍案而起，当机立断，“分出一个小队去现场支援她，十分钟之内恢复通讯，用尽一切办法切断直播。”</p>
“好的赫拉夫人，我这就去传达。”</p>
“等等！”赫拉喊住他。</p>
“让景练带她的人去，我们支援一个小组。”</p>
她眸色阴沉。</p>
差点中了迟弥雪的调虎离山。</p>
这个后辈……她用舌尖抵住齿尖。</p>
想虐待她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了呢。</p>
＊</p>
布朗夫人浑身血污，瘫坐在地。枯枝般的发梢之间，隐隐约约露出她形销骨立的轮廓。</p>
自动门阖上。</p>
光影有如刀锋，从她身上削过。</p>
粗跟绝缘鞋踩在地面的声音让人牙酸。</p>
赫拉又来了。</p>
哼。</p>
布朗夫人脸上浮现出一层轻蔑的笑意。</p>
四条锁链紧扣她的手脚，此刻垂落在地上，重如千钧。</p>
赫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出来，让人汗毛倒竖——</p>
“迟楚的女儿，你教得很好啊。”</p>
布朗夫人心里一紧。</p>
小雪？</p>
小雪怎么了？</p>
“本来想让她来和你见面的，她好像不怎么配合。”</p>
绝缘鞋慢条斯理踩到面前，碾在布朗夫人手上。</p>
五指传来近乎碎裂的疼痛，布朗夫人绷起下颌，牙龈咬出铁腥味，却仍一声不吭。</p>
泛白的指甲抬起她的下颌，她看清赫拉那张恶心的脸。</p>
“还是不肯交出公式吗？”赫拉说。</p>
黑蒙蒙的空间里，其实很难看清一个人的神情。可她们凑得太近了，以至于布朗夫人把她的狰狞看得清清楚楚。</p>
鸻痕到最后就剩下那条公式。</p>
赫拉想拿到公式批量生产不死的元素人，用于各项生产活动和日常暴力服务，甚至准备以他们为刃剑指外星系。</p>
“呸！”</p>
想都不要想！</p>
布朗夫人别过头说，忍着指尖的疼痛，眼里蓄着泪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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