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垂着眼，眼里的情绪只停留了一瞬。</p>
“我这辈子已经吃过很多苦了，我最不怕的就是吃苦。”</p>
欧昱丰拍掌决定，抽出一张白纸和笔递到江黎的面前。</p>
“刚才你说你叫什么？”</p>
江黎低头看着那张白纸，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p>
“我叫江黎，永不服输的江黎。”</p>
初晨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入，江黎恍惚了许久，眼眶传来酸痛感。</p>
昨晚喝醉了酒，她也不记得自己哭了有多久。</p>
只记得她一直拉着罗靳延的衣袖，说了好多次“别走”。</p>
江黎捂着脑袋从床上爬起，突然感到摸到额头上放着什么东西，湿漉漉沉甸甸的，还带着温热。</p>
她拿下来，一条毛巾被打湿、叠的整齐躺在她手心里。</p>
“这什么东西……”江黎呢喃着。</p>
文沁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头往下垂的一顿又一顿，听到声音后困倦地睁开眼。</p>
“咦，你醒了？”</p>
江黎应了声：“几点了？”</p>
文沁打了个哈欠，眼尾还带着沁出的泪：“七点多。你后半夜突然发起烧来，我叫不醒你，只能给你物理降温一下。”</p>
她揉了揉眼睛问江黎。</p>
“你摸摸，还烧不烧？”</p>
江黎摇摇头。</p>
她脑子清醒得很，只是宿醉后头有些痛。</p>
“罗靳延呢？”</p>
她记得自己睡之前，罗靳延还一直留在这。</p>
“昨晚就走了。”文沁答，“你昨晚喝了多少酒？你一直拉着那位罗先生不让他走，云琮先生带我等了好一会才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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