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有没有被压地下,没人知道,手机都无法接。 这女人命没那么硬。 她性格又莽,性子急了就得跟人干起来。 上回要不是厉景行的派去的人去的早,这死女人背着他,肾都得被人挖走,可还是留了一块疤。 这块疤,每次男人摸到内心都十分复杂,他以为,他的人去的够早了。 可还是让她留疤了。 不是每一回她都能这么走运。 她那小命在那吊着,跟一丝残血似的不堪一击。 她命不大,无非就是厉景行在身后给她保驾护航,以她那张狐狸精祸害脸,打她主意的男人一大堆。 想潜规则她的男人太多太多。 她命一点也不大,没有谁比厉景行更清楚,他没有在她身边的那一年,他给她档了多少男人。 乔颜命一点都不大。 厉景行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骇然气息。 谁都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变故,季祈安不能,他也不能 他们都不是神,无法保佑乔颜平安。 “厉景行!!!”季祈安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冲向了雨幕中,厉声喊了一句。 季祈安紧紧抿唇,低声咒骂了一声,男人暴躁的抬脚踹到了墙壁上。 厉景行一遇到这女人的事情,都能慌不择路起来。 纪宴之拿着手机站在旁边,他望着厉景行离开的方向,面容未暗。 季祈安拿着手机给有关部门打电话,让他们去修路,派人去解救被困的人。 他头脑清醒且理智的把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不像厉景行那个莽夫,一遇到乔颜的事情脑子都跟缺了根弦一样。 纪宴之指尖捏着一根猩红烟,低头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低头看了一眼乔颜的微信头像,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这两人兜兜转转的还是缠绕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他真的很嫉妒自己的好兄弟。 他嫉妒厉景行。 他命是真好。 哪有人生如意,无非是不尽人意罢了。 纪宴之掐灭了烟,脸上又恢复了那股浪荡少爷的模样。 纪宴之低声说:“我多让些人过去。” 纪家混黑白两道的,作为纪家唯一的掌权人,他的话就如同令牌。 季祈安揉了揉眉心,点头:“好。” 厉一带人将直升机开到了宽阔的地方等待着厉景行。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远处极速驰来停在了路口,车门打开,男人一身黑衣长裤打着黑伞面容寒冷的走了过来。 厉一将机门拉开,厉景行收了雨伞上直升机。 天空中轰隆隆一声响,十几架直升飞机腾空盘旋而起。 厉景行低头给乔颜打电话,对面还是传来一阵冰冷的忙音。 男人眸底的耐心逐渐的耗尽,冷声道:“厉一,开快点。” “是,主子。” 厉一拿着对讲机低声说道:“快速前进。” “厉二收到。” “厉三收到。” “厉四收到。” ……… 男人拿着耳机望着窗外的雾蒙蒙的一片大雨,直升机盘旋在空中直往乔颜的村庄而去。 十几辆直升机越过暴涨的洪水,浑浊的洪水将修建的桥梁冲断,彻底切断了唯一通往外界的路。 厉景行庆幸自己过来了。 等救援队进山,不知道要什么去了。 男人不敢拿乔颜的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