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贺熐霆醒来之后,阿大早就不在帐篷里,也许是他昨晚压根就没在这个帐篷里睡。 贺熐霆起床活动了一筋骨,昨晚绝对是他这段时间睡得最沉的一宿,他走出帐篷,依然没看见阿大,只看见简易的灶台上架着一大锅热水。 贺熐霆自己拿过脸盆倒了点热水,又兑了冷水洗起了头发,等到贺熐霆都梳洗好了,阿大也回来了。 “爷,您醒了,没再多睡一会儿?”阿大拎着两条大鱼回来了,看见爷起来便说道。 “你这一大早干什么去了?”贺熐霆问道。 “我去给爷弄两条鱼补补,这里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吃的,我一大早去那边赶个潮,还挺幸运的,整了两个这个,一会儿给爷顿上。”阿大兴奋地说道。 “阿大,你费心了。”贺熐霆沉声说道,他这个手下,兄妹是人对他当真是尽心尽力的,他也早已把他们当成了亲人,这次阿大为自己留在这么个地方,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贺熐霆一向冷漠,不知道如何表达罢了。 “爷,应该的。”阿大说道。 贺熐霆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给你烧火。” 阿大听后赶紧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来吧!”贺熐霆没有理会阿大的不同意,径直走向树林里,寻了一些干树枝,阿大则是洗鱼去了,随后两人便做了一锅鱼汤。 很快鱼的香味传出来了,阿大馋的直流口水,他开心地说道:“爷,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什么都吃不进去,这会您回来了,我还真有点馋了。” “那你就多说点。” “对了,爷,我今早才看见,您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上有很多血印,是怎么回事啊!是您受伤了吗?”阿大突然想起来早上要给贺熐霆把衣服洗了,拿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整件衬衫胸前都被血染透了,时隔一个月,都硬了。 “嗯,当时降落时受了点小伤。”贺熐霆无所谓地冷声说道。 “啊!那现在怎么样了?伤口愈合没?”阿大担心地说道。 “还行,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大碍。”贺熐霆说道。 “对了,爷您受伤了,这腥鱼能吃吗?不行我再给您弄点别的吧!”阿大担心地说道。 “不用,没事的,都是一些皮外伤。” 听着贺熐霆这么说了,阿大也没多想,两人拿着筷子吃起了鱼,两条大鱼很快就被吃光了。 “爷,咱什么时候回去?我去准备一下。”吃饱喝足后,阿大问道。 “越快越好,小丫头一定都急哭了……”贺边说边看着远方,他这一失踪就一个多月,他担心小丫头承受不住啊。 “那好,我一会儿就去收拾一下,明天出去。”阿大说道。 “嗯,这里离有人居住的地方有多远?”贺熐霆又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真的是一个人也没见到啊,想必离这里也很远的吧! “大概有五六百公里吧!不过爷放心。我这里有一辆车,油也应该够到有人的地方。”阿大说道。 “嗯。”贺熐霆说完便会帐篷里休息去了,这些天他真的累坏了,这么长时间为了找到出去的路,他一直在用脚量的,现在一旦休息下了,他感觉自己的脚都快断了,酸疼酸疼的,所以他一有时间就想去爱床上躺着。 贺熐霆身体一躺在床上又不自觉地睡着了,由于昨天他发烧了一次,所以,阿大有些不放心,偶尔进来看看,半夜时,贺熐霆突然发出痛苦的声音,阿大过去一看,贺熐霆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 刚开始时,阿大以为贺熐霆是做噩梦了,后来发现不对,爷的脸色和昨天一样的苍白,阿大不放心地摸了一下贺熐霆的额头,坏了,爷又有些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啊?这反反复复的什么原因啊! 阿大突然想起白天爷说他受了些小伤,于是他不放心地撩起贺熐霆的衣服,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真是吓了一跳。 爷这哪是受了一点小伤,这明明是浑身上下没多少完好的地方了,大大小小的刮伤,浅一点的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条条痕迹,深一点的还没好,甚至还有些化脓的,阿大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因为这些爷才发烧的。 好在那些过期的药物阿大还没扔,他迅速拿起过期的药给爷喂了下去,然后他又打来一盆水给爷清理伤口,折腾了一夜,贺熐霆终于在快亮天时退了烧。 阿大看爷的烧退了,他也终于熬不住地爬上帐篷角落的小床上睡了过去。 次日,贺熐霆醒了的很晚,他感觉自己浑身黏糊糊的,想起来烧点水简单洗一下,他刚起来,阿大就醒了过来,“爷,你要干什么?我去做。” “不用,你睡你的吧!我出去洗一洗身上。”贺熐霆冷声说道。 阿大一听赶紧从床上蹦了起来,急忙说道:“爷,不行,你伤口不能再碰水了,都已经发炎了,要今天赶紧走,再拖下去会很危险的。” “没那么重,我自己清楚,就是树枝刮伤的。” “还没什么事,您昨晚又发烧了,伤口都有些化脓了,您不能再不当回事了,咱今天就走,行不爷?”阿大着急地说道。 贺熐霆原本想再休养几天再回去,因为他现满身的伤,身体虚弱得很,他担心自己挺不住长途拔涉的飞行,他更担心小丫头见到他现在这狼狈样子,一定会担心难过的,他想如果他伤好了,她的宝贝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但是贺熐霆听了阿大的话才知道,原来昨晚自己又发烧了,难怪浑身黏糊糊的,看样子自己的伤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皮外伤了,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命呜呼,他还想陪着丫头白头偕老呢。 既然这样,那就回吧!他也很想念小丫头和孩子们,家里应该还有好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