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伸手捏起自己背包上的小乌鸦挂件，“记不住就多复习，懂？”</p>
“哦。”三月七看了程澈一眼，指了指前方的人群，大手一挥，“我们可以挨个问过去！迟早能找到！”</p>
程澈轻叹一声，“穷举法不是这么用的啊……都知道是谁有问题了还要穷举……浪费时间。”</p>
“但是你不想去摸摸幻象的脑袋吗？”三月七仰头看着程澈，粉蓝色的目光之中满是期待与认真，“你想想，要是在现实之中，你能抱着杨叔的脑袋胡乱揉吗？！你能抱着景元将军的脑袋胡乱揉吗？！你还可以揉你自己的！”</p>
程澈想了想，“你说的对。”</p>
这是一个不能拒绝使用穷举法的好理由！</p>
三月七兴致冲冲的拉着星和程澈往瓦尔特的方向走，又好奇询问，“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失忆的，我们认识你之后好像没有发现这种状况。”</p>
“很早之前，未成年。”程澈步伐懒散，站直身体后快速伸出手按住瓦尔特的脑袋蹭了蹭，看着幻象也开始簌簌掉头发之后心满意足，“青春期加疯病有点失控，家里人送我去医院住了一段时间。”</p>
三月七恍然点头，担忧的目光看着程澈，“治好了吗？”</p>
“精神疾病就没有什么有效的根治方法，只能控制，尤其是我这种疯病是基于基因问题的，现在……”程澈顿了顿，似乎是在评估自己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毕竟长大了有一点自控力。”</p>
三月七拍拍程澈的肩膀，“放心，再怎么疯咱是不会抛弃你的。”</p>
程澈侧头对上三月七的目光，沉默片刻后点头，“好。”</p>
一旁，星双手环胸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我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p>
“什么？”三月七转过头来，疑惑询问，“你发现谁是失真的幻象了吗？”</p>
星：……</p>
那不是早就发现了吗？</p>
程澈和停云二选一的事情需要重复吗？！</p>
星轻叹一声，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程澈，“你看起来很冷淡，但是你对谁都很温柔体贴，而且……虽然没有老婆，但感觉谁都能当你老婆。”</p>
就是刚刚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程澈好像很百搭。</p>
程澈眼底带着一点惊悚，“谁？谁温柔？先说好我可不是狐狸精我怎么可能温柔！”</p>
“狐狸精为什么温柔？是因为停云小姐和驭空小姐吗？”星疑惑歪头，“你好像很抗拒。”</p>
程澈想了想，拍了拍脸，“我的错，刻板印象。”</p>
“哦。”星回过神来，拍拍程澈的肩膀，“没事的，你要是疯了我一定会找到你让你告诉我你的支付密码的。”</p>
程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却突然对上一双藏在镜片后的深沉目光。</p>
啊这，幻象还挺逼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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