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是挺好的吗？还是说岁阳加重了你的灵光一闪？”星皱了皱眉头，伸手扒拉着程澈的包，从保温杯之中扒拉出一枚小小的星核按在程澈脑门之上，“要不你变回去？我捧着你走？”</p>
“你想得美。”程澈瞥了星一眼，一双眼睛因为醉酒带上一点猩红之色。</p>
星摊摊手，“那怎么办？我们怎么能熬得过岁阳？你是长生种你当然熬的过……”</p>
到时候外面的人一打开幻境，嚯，一只依旧年轻的小乌鸦，两具白骨架子。</p>
程澈思索半晌，从兜里摸出一沓黄色的纸张。</p>
他起身蹲在台阶下面，从包里翻来翻去没有翻到自己的颜料盘和画笔。</p>
程澈沉默片刻，努力压下杂乱的思绪，转头看向星。</p>
灰发少女对上小伙伴的眼光，顿了顿后忍气吞声般从脑袋上薅下一缕细软的发丝递过去，“给。”</p>
程澈又转头看向桑博，等待着对方的援助。</p>
桑博怔了怔，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兜，“朋友，我没掉头发，我除了一对弯刀也什么都没有带。”</p>
程澈眨眨眼睛，“你刚刚在外面揪了一节竹子。”</p>
桑博：……</p>
“哎……”桑博沉重叹气，从兜里摸出竹节递给程澈，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口，“你打算干什么？”</p>
“在幽囚狱见过很多符箓，画一画。”程澈在灰色发丝上快速缠上一张纸条，塞进竹筒后再抽出来。</p>
指腹抹过剑刃，沾着指尖溢出的血液在黄色纸张上面写写画画。</p>
血气弥漫，猩红的颜色落在明黄的纸上，映出一片阴沉森严却不失庄重的场景。</p>
桑博按了按跳动的眼皮，语气迟疑，“你会画符？”</p>
程澈……来罗浮的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p>
“不会，但是我会画画，记忆力还很好。”程澈垂眸，手中动作不停，声音平静的开口解释，“而且我觉得我的血足够辟邪。”</p>
一旁，星歪歪头，眯起眼睛看着程澈画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团，思索许久之后忍不住询问，“你复原的似乎是幽囚狱之中的阵法符箓？”</p>
这是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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