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丹恒微微一叹，抬眸对上了瓦尔特的眼睛。</p>
两个男人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同病相怜的情绪，看了半晌后挪开目光。</p>
知道程澈的真实身份也没什么好的，这不莫名其妙就被抓进了帮忙补马甲的队伍？</p>
“想法很好。”符玄微微一怔，看向景元的目光之中似乎蕴含了极大的期待，“再接再厉。”</p>
一旁，彦卿扯扯景元的袖子，压低声音，“将军，加油！”</p>
……</p>
三余书肆。</p>
书肆旁边摆着几张桌子，烛火被装在像是书卷一样的落地灯之中，晕出一片昏黄的暖意。</p>
程澈坐在一张桌子旁边，伸出手仔仔细细的磨开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笔放在一旁，还有尚未调配的各种颜料。</p>
“八万一串，概不讲价。”</p>
“二十卖吗？”</p>
低低的声音从旁传来，程澈瞥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慢悠悠展开手边的纸张，捻起笔将手机上的图案一点点誊抄在空白纸张上面。</p>
静下心来的时候，似乎有一张虚幻的网格在眼前浮现，将复杂的画面切割成一个小小的方块，看清颜色后再一比一复制到别的地方。</p>
指尖有一点点的颤抖，但不严重。</p>
绮丽的色彩一点点填满白纸，程澈终于放下笔，低着头看着手中早已大变样的纸。</p>
半晌，程澈轻轻呼出一口气，伸出手将刚画好的东西团成一个小球扔进砚台之中。</p>
“你在找我？”</p>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来人投下的影子随着烛火一点点晃动着。</p>
程澈静静看着纸团被墨色浸染透彻之后才点了点头，“在找，但是现在你自己找上门来了。”</p>
说着，程澈转过头，一抹金色映入眼帘。</p>
男人一身白衣站在一侧，金绿二色的装饰物将整个人装点得优雅且富有生机。</p>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程澈眼皮一跳，挪开目光，“啊这……”</p>
完了，这是真的像。</p>
眼睛好痛……</p>
“程先生找在下有什么事情呢？”罗刹微微一笑，动作优雅地扯开椅子坐下去，巨大的棺椁立在椅子一侧。</p>
程澈抿唇，“没什么事，就是想给阁下介绍一个朋友。”</p>
一个会手搓黑洞的好朋友罢了。</p>
“哦？”罗刹微微挑起眉头，双臂抬起张开，笑容优雅至极，“无缘无故……在下从程先生的语气之中似乎听到了一抹不太友善的意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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