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胧：……</p>
有毛病！</p>
“既然如此……”青黄二色交织的火焰在空中微微一晃，顷刻间消散，只留下一句带着玩味的话语，“列位恩公，小女子先行一步了。”</p>
话音落地，丹鼎司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p>
符玄与列车组的众人看着一脸平静的程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开口。</p>
孽物已然被燃烧殆尽，原本倒在地上的停云小姐也化为飞灰随风消散，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p>
半晌，星抿了抿唇，试探着上前一步，语气惊疑不定，“程澈？”</p>
“嗯？”程澈抬起头，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怎么了？”</p>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底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比癫狂更甚，似乎杀戮在此时为他带来了快乐，尤其是熟悉的一张脸一具身躯。</p>
“你……”星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空无一物的青石地面语噎至极，“停云小姐……”</p>
想问，但是现在连尸体都没了，而且……</p>
原因呢？</p>
“幻胧捏造的躯壳而已。”程澈应了一声，微微侧眸看向一旁的高台。</p>
高台之上，两道背影渐行渐远。</p>
程澈似乎是低声笑了一句，拍拍星的肩膀，“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是见到鬼了。”</p>
“本来就是见到鬼了！”三月七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凑到程澈身边，“星核猎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而且……你刚刚为什么要……”</p>
虽然知道那是幻胧，但是对着一张熟悉的脸，谁都没办法下手不是吗？</p>
“一个选择。”程澈瞥了一眼地上燃烧后留下的火焰痕迹，轻声道：“不重要。”</p>
预见之外的预见，那么他做出选择之外的选择也很合理对吧？</p>
一具躯壳，本来就是没有生命的死物。</p>
死了一次还需再死，那么为什么不能死在他的手中？给他带来一点失控般的快乐？</p>
真正的停云他不认识，就算认识，杀掉的身体也并非原本的停云，况且……</p>
程澈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将颤抖的指尖拢进衣袖之中，这才看向瓦尔特，“我想回去休息了。”</p>
恐惧，没有。</p>
但是很兴奋，高涨的情绪让他灵魂颤栗，不冷静一下或许会彻底走向难以控制的未来。</p>
“……”瓦尔特沉默着打量程澈两遍，微微摇头，“和我们一起，至少能够保证你的安全，你还要烧毁建木不是吗？”</p>
“一句诅咒而已。”程澈微微松了口气，轻声道：“说了那么多遍了，我觉得我不去点火建木也得自己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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