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小挂件猩红的眼睛之中猛地亮起了光芒，照片定格。</p>
程澈蹲下来，目光看着桑博，“你怎么了？”</p>
闻言，桑博有气无力的抬头，“你说呢？”</p>
骚断腰了。</p>
虽然没有断了直接瘫痪，但是现在这扭了腰不能动弹的模样和断了也没有什么区别。</p>
程澈抿唇，将手里拎着的零件放在地面上，又从包里翻出螺丝刀等物。</p>
“你在干什么？”桑博看了一眼程澈，声音之中满是疲惫，“你就不能对你的经纪人和负债人表达一点点关心吗？”</p>
程澈垂眸，声音轻飘飘的，“你现在需要的不是关心，是轮椅。”</p>
桑博：……</p>
“你还能现场做个轮椅？”饶是气氛不对，桑博也忍不住发问，“你这叫新手入门？！”</p>
程澈将一个螺丝拧上去，动作娴熟，“轮椅做不出来，但是做一个有滚轮的板子还是可以的。”</p>
桑博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滚轮，板子。”</p>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似乎……</p>
有点草率。</p>
“背着你回去倒是可以当做负重训练，但是这个负重有点太重了。”程澈在一块木板上面敲敲打打，将五六七八个捡到的小滚轮安装上去，“所以还是推你回去吧。”</p>
桑博不知为何，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请问您有设计图吗？”</p>
“没有。”冷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机械滚轮转动的声音。</p>
“那……描述一下您的创意呢？”桑博不肯死心，继续追问。</p>
程澈将一根绳子绑在木板上，拉着木板走了两步，“实物就在这里。”</p>
桑博：……</p>
桑博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隐约浮现一抹难堪。</p>
一张破旧的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木板，下面装着五六七八个卡顿的滚轮，一根绳子绑在木板上，看起来……</p>
桑博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开口，“你这样拉我回去……”</p>
脸都没了啊……</p>
程澈看了一眼桑博，心领神会。</p>
他从背包之中翻出一条床单抖了抖，“放心，这次不收费。”</p>
桑博：……</p>
桑博看着那条黑底白字的床单，陷入沉默之中。</p>
明天贝洛伯格下层区的头条新闻会不会是臭名昭着倒货商突然离世？</p>
“桑博？”三月七快步跟了过来，目光诡异地在桑博身上绕了两圈，疑惑道：“你怎么了？”</p>
“骚断腰了。”程澈应了一声，将床单递给三月七，“铺上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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