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自己是如何如何无辜，可这便是事实。</p>
姜姝砚没有说话，赵司衔又紧跟着道：“姝姝，我留下来保护你，我当初把你送到陇西的，也自然要将你平安送回铜川去，所以姝姝别赶我走。”</p>
最后一句话，赵司衔声音都带着些哽咽了，话语中好似带着乞求。</p>
姜姝砚视线低垂，落在身上的灰色棉衣上。</p>
她神色间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一个七皇子，前来赶马车，传出去有碍你的名声。”</p>
“这些事情是我愿意为你做的，我做的十分心甘情愿，也十分开心，姝姝，你大可不必如此打趣我，只要你不赶我走，别说赶马车里，我就是洗衣做饭都可以的。”赵司衔目光落在姜姝砚身上，眸色十分真诚。</p>
姜姝砚微愣，内心连连拒绝。</p>
那也大可不必。</p>
“等回去了铜川再说吧！”姜姝砚躲开他的视线，垂下了头，有些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p>
希望回了铜川，云菲已经回来了，也联系上他了。</p>
她自然是想与赵司衔彻底断了关系，可他那话也说得不错。</p>
既然一开始都已经入了局，就算她想抽身，也不一定能抽得了身，也不会有人允许她抽身的。</p>
所以在没有能力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就只能被当做棋子，成为上位者的垫脚石。</p>
姜姝砚从赵司衔的房间里面出来，回到她和姜浣灵房间。</p>
姜浣灵在坐在桌子前等她，“姐姐，你跟去跟他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p>
“没事，就问了问他晚上的事情，没什么大事。”她走上前也坐在姜浣灵身边，并未告诉姜浣灵赵司衔的事情，三言两语的敷衍过去。</p>
然而起身拉着姜浣灵的手，“别坐着了！夜里冷，去睡吧！我去洗洗也来睡了。”</p>
姜浣灵回到床上躺进床榻里面，姜姝砚洗漱好了之后，也跟着回到床上睡下。</p>
两姐妹都平躺着，一时间谁也没有睡意，姜姝砚盯着灰色床幔看了一会儿，又才对着姜浣灵道：“灵灵，我们看完爹娘，就早点回铜川吧！”</p>
“怎么了？姐姐，我们不多待几日吗？”姜浣灵微微侧头看过来。</p>
“没怎么？就是想早点回去准备过年的事情。”姜姝砚说起其他的，扯开话题。</p>
姜浣灵一口答应，“那也行，我都听姐姐的。”</p>
两姐妹这才闭了眼睡下，第二日一早，姜姝砚和姜浣灵早早的起来了，两人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衫，去她们爹娘坟头祭拜。</p>
刚走出客栈大门，便看见赵司衔牵着马车站在客栈旁边，而他今日没带斗笠，也没带脸上的面巾。</p>
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棉布冬衣，也掩盖不了那周身不凡的气度，更是与那马车显得格格不入。</p>
姜浣灵跟着一愣，抓住姜姝砚的手腕，有些莫名，“姐姐，他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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