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一眼就看出他一夜没睡，下意识蹙眉。</p>
而她一出来，赵司衔唇边扬起一个微笑，俊朗非凡，和他平日里发怒的模样截然不同，“姝姝，早。”</p>
说话时，声音依旧沙哑，</p>
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塞进她手中，还温热着，“你往日喜欢的点心，我知道你吃过早饭了，你看诊的时候，可以饿了的时候吃。”</p>
姜姝砚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眉宇蹙着更紧了一些，声音也冷了下来，“赵司衔，昨日那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若是不明白，我再说一次……”</p>
“我明白，姝姝，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知道我以前做错……”赵司衔上前一步，模样有些激动。</p>
想抓着她的手解释，刚抬起还没抓住她的手腕，又一下给放下了。</p>
但是话没说完，就被姜姝砚一下子给打断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两年前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我只需你离我远一点，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p>
说完，将手中的点心扔向墙角，油纸包里面的山楂糕也随之散落出来，在青灰色泥土上染了一层殷红。</p>
姜姝砚扔下点心，转身就走，吐出一口浊气，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却紧握着，掌心一片湿润。</p>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狂跳的内心，只觉得异常的烦躁，希望赵司衔能知难而退。</p>
她走出一段路程，街上往来之人熙熙攘攘，没过片刻，便发现赵司衔跟在她身后。</p>
与昨日晚间她回家那时候一样，快慢都能够跟上，始终保持着五六步的距离。</p>
姜姝砚也只当自己没有发现，继续走自己的路，去到医馆就好了，他总不能不跟到医馆里面来。</p>
事实证明，男人一旦脸皮厚起来，可以有多厚。</p>
进到医馆看诊的时候，他虽然没有进来，但是就在医馆对面的茶坊里面坐着等她。</p>
若是她要出去了，他也就紧跟在她身后，不曾落下一步，晚上的时候再把她送回到院门口。</p>
第二日早上，不管她起来多早或者多晚，出门时就能遇到赵司衔，然后跟在她身后，之后又在医馆对面的茶馆里面坐一天。</p>
就这样，赵司衔跟了两天，虽然这两天两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但姜姝砚却被他这样弄的烦躁的很。</p>
甚至连医馆里面的张大夫，都发现了异常，还打趣她，“难怪你看不上那些给你示好的男子，感情有这一个，那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啊！”</p>
另一个王年轻些许的王大夫也上前笑着打趣，“是啊！小秦大夫，是不是过几日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p>
这话姜姝砚可不敢应，顿时头都大了，连忙打哈哈，说没有的事情。</p>
当天晚上从医馆回去的时候，亦如往常一样，姜姝砚走在前方，赵司衔跟在后面，两人间隔五六步的距离。</p>
走到西柳巷巷子口的时候，姜姝砚顿下脚步转过头看向赵司衔。</p>
她面无表情的端站着，声音也有些冷，“赵司衔，我们谈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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