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赵司衔冷着眸子没有说话，两个丫鬟面面面相视一眼，脸上浮现起些踌躇的意味。</p>
还是云深察觉出赵司衔的意思，呵斥了一句，“还不快退下。”</p>
皆是两人才脚步不停的出了房间，云深也跟着拱手退下，退出去后关了房门。</p>
顷刻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两人。</p>
赵司衔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强忍下心头的急怒气，缓解了心中的情绪，才慢慢转身走到她身边坐下。</p>
一手掌心放在她的后背，指尖轻抚。</p>
过了好半晌，赵司衔才开口轻声询问，“姝姝，为什么不好好喝药？”</p>
他嗓音虽然温和着，但口中的话落在姜姝砚耳中却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p>
姜姝砚视线低垂着，脸上亦没有多余的表情，她眼眸流转，思忖半晌。</p>
开口时竟也是直接了当，“赵司衔，我不能怀孕……”</p>
然她说出这话的瞬间，赵司衔褐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惊异。</p>
那末异常，姜姝砚看在眼里，随即她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别忘了，我学过医，那药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大致也喝得出来一些。”</p>
以前之前在郑州的时候，赵司衔让人来给她诊过脉，那时也喝了几天的药，本来也带了好些药要在路上喝的，但路上的刺杀也将药弄丢了。</p>
赵司衔眸色逐渐幽深，瞳孔之中像是蕴含着暴风雨，“现在只是帮你调理身体……”</p>
“现在是帮我调理身体，下一步不就是让我怀孕吗？”姜姝砚声音渐冷。</p>
话未说完，又接着道：“孩子生下来，他以什么身份？我又以什么身份？那不就是私生子吗？难道我要让他跟我一样，被困在这座宅子里，永远不得自由，让他有一个禁脔的母亲？让他有一个脚上带脚镣的母亲？”</p>
赵司衔立马出声反驳，“我没这么想过。”</p>
他会娶她，会让她站在他身边，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私生子。</p>
“赵司衔，我是大夫，我从小学医，最清楚药理，你能让我怀孕，我就敢一尸两命，我要你什么都得不到。”姜姝砚神情淡然，可口中的话却是冰冷彻骨。</p>
倏尔，赵司衔有一时的恍惚，脑海里嗡嗡作响，眸色从不可置信到愤然，再从愤然到歇斯底里。</p>
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眸中翻已然一片通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p>
“因为我不爱你，既然不爱你，又为何要生下你的孩子，让他来隔应我自己。”</p>
姜姝砚这话说得又决绝又狠，狠到不留余地。</p>
赵司衔僵住身形看着她，那颗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劈成两半，那剧烈的疼痛从胸口漫延到全身，连呼吸都是痛的，仿佛痛到全身痉挛。</p>
他心里又疼又不甘，那种不甘，逼着他崩溃，也逼着他疯狂。</p>
“姜姝砚，你好，你当真好得很，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对你妹妹怎么样？”赵司衔压抑着心里的怒，咬牙切齿。</p>
听到姜浣灵这个名字时，姜姝砚也红了眼眶，“你去，去杀了她，与其被你着，倒不如死了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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