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衔坐在床榻边，眼眸紧盯着她，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眉宇指尖怒气凝聚，压制住心底的怒意，“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要你的感激做什么？”</p>
怒气上头，也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消失，说话时依旧带着些生硬与强势，“我不会放你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你走，你死了这条心吧！”</p>
他这话说得毅然又坚定，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眼底尽是疯狂和偏执。</p>
姜姝砚急切了呼吸几下，面容痛苦，内心的压抑险些让她喘不过气，“可是我不喜欢你，你要我跟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是痛苦，是折磨，那样会逼死我的。”</p>
她眼眶通红，几乎是歇斯底里。</p>
赵司衔也红着眼眶，一把把姜姝砚揽进怀里，沉重的深吸了一口气，只低哑道：“忍忍吧！姝姝，人生不过几十年，忍忍就过去了！你听话些，我会对你很好的，我也只要你一个。”</p>
姜姝砚面容浮现一抹惊异，瞳孔跟着放大，唇瓣微动，最终把想说的都咽下去了，眸色染上一层痛苦。</p>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p>
赵司衔抱她抱得紧，仿佛要将她融进身体里才肯罢休。</p>
语毕，赵司衔身形动了动，脸埋进她的颈间，又继续道：“等你好起来，我就让你妹妹过来见你，你想让她留在王府也好，离开也好，都依你，我没叫人动她，之前那些都是气话……</p>
至于是不是气话，此刻对来说姜姝砚已经并不关心，见不见姜浣灵也不那么重要了。</p>
主要是她现在这副模样，脚上缩着链子，狼狈不堪，见了姜浣灵，平白让她担心而已。</p>
晚上用过晚膳喝了药之后，或许是身体不舒服，也或许是想逃避现实，早早的上床休息了。</p>
她病了后，也顺利成章的从密室里搬出来了，就住在朝云苑的正房里面，而赵司衔就住朝云苑的偏房里面，两人一墙之隔。</p>
虽然将她放出来了，但赵司衔或许是真的怕她跑了，脚下的链子却依旧没有给她取下，屋内甚至连一件外衣都没有。</p>
姜姝砚的高热来势汹汹，但却好得异常缓慢，直至第三天的时候，嗓子还沙哑着，时常轻咳。</p>
只是她对自己的病并不上心，每日饭后，婢女将药给她端上来，都得在案几上放好久，直到放冷后又热过一次，在那些婢女的催促中，才慢慢的端起喝下。</p>
喝完药后，要么坐在床上发呆，要么就看着选窗外巴掌大的天空。</p>
好几次赵司衔进来就看见她的这副模样，他走进去关上窗户，才转了个弯走到床边坐下。</p>
他伸手抓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指尖，“手怎么这么凉。”</p>
姜姝砚缓缓抬眸，眸光冷冷的盯着他，语调冰冷，“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p>
赵司衔握住她的双手，拿起放在唇边给她哈气暖手。</p>
随后视线落在案几旁边圆凳上的药碗里，又低哑着声音询问，“怎么不喝药？”</p>
“所以我现在都不能出去了吗？”姜姝砚冷着声音反问。</p>
听到她这话时，他脸上神情也依旧温和，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你病都还未好，出去风寒加重了怎么办？”</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