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侧过头，眼眸紧闭，额头颈间被汗水浸湿，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衾，极力忍耐。</p>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身体疼得发抖。</p>
贝齿却紧咬着唇瓣，不肯发出一点声响，固执而倔强。</p>
赵司衔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姝砚颈间，牙齿咬在她圆润的耳朵上，声音低沉嘶哑，“本王真是后悔……”</p>
如此没头没尾的一句，姜姝砚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p>
他是在后悔当初没囚着她，让她变成一个没有名字，没有户籍的‘死人’。</p>
后悔让她继续待在宫里……</p>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嘶哑喘息声逐渐消停。</p>
赵司衔起身叫水，抱着姜姝砚清晰去清洗之后，上了床将她揽在怀里。</p>
幽幽烛火透过床幔，铺洒在两人纠缠的身上，似是夫妻间的温情蜜意。</p>
房间内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与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p>
赵司衔支起手肘，撑起脑袋，视线落在姜姝砚颈间和胸前密密麻麻红色印记上，是他刚才吻出来的，身下欲念又起。</p>
姜姝砚侧着头，眼睑半阖，盯着头顶的青灰色帷幔。</p>
眸中清澈无波，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p>
过了半晌，赵司衔半起身，眸色幽深阴暗，却带着盈盈笑意。</p>
他低头吻在姜姝砚耳边，薄唇轻启，“德妃去找父皇请罪，她说珍妃自裁的那天晚上，她去找过珍妃，是她劝珍妃自裁的。”</p>
说完，顿了一笑，又吻在姜姝砚的唇边，“本王派人查过珍妃的死因，她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勒死后伪装成自裁的。”</p>
姜姝砚怔愣住，睁大眼睛盯了赵司衔一瞬，瞬间豁然开朗。</p>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她明白了，都明白了……</p>
她去见珍妃的那天晚上，德妃是有派人跟着她的，而她说对珍妃说的那些话也被原封不动地被转述到德妃耳中。</p>
德妃也就知道了陛下根本就不想要珍妃肚子里的孩子，那天晚上就去见过珍妃。</p>
珍妃知道自裁是大罪，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自裁。</p>
但是德妃此时也明白过来陛下的打算，直接下毒手杀了珍妃，然后再去请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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