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低垂着眼睑，面容妍丽清冷，漆黑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波澜。</p>
只是在赵司衔吻落下来之际，唇瓣微动，“珍妃流产了……”</p>
“她流产和你有什么关系？”赵司衔轻啄着她的唇瓣，话中带着些漫不经心，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姝姝，你给本王专心些……”话音落下，狠狠地吻上她的唇。</p>
耳鬓厮磨，缱绻旖旎……</p>
夜晚秋风四起，凉意来袭。</p>
姜姝砚从西华门进入宫内，然而尚未走到西巷医女住所。</p>
一道尖细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姜医女，咱家等你一天一夜了。”</p>
几个太监将她‘请’到了珍妃的绯华宫。</p>
一踏进珍妃所在的寝殿，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床榻上传出来，“掌嘴。”</p>
“娘娘……”姜姝砚一惊，心头下意识地缩紧。</p>
不过刚呼出两个字，殿内太监已抓住着她的手压着她跪下，带着凌厉疾风耳光落在脸上。</p>
“啪”</p>
“啪”</p>
“啪”</p>
……</p>
十个耳光打完，姜姝砚掌心撑在地上，脸颊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血迹从嘴角滑落，嘴里弥漫着一股腥甜。</p>
她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也火辣辣地疼，疼得她浑身都开始颤抖，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前冒出来。</p>
珍妃从床榻上起来，两个宫女搀扶着她上前，怒目切齿，“说，是不是本宫之前处罚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要谋害本宫的孩子？”</p>
姜姝砚怔住一瞬，急切地喘息了几下，缓缓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娘娘，没有，奴婢没有，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都不敢啊！”</p>
“没有？”珍妃阴恻恻地笑着反问，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恨意。</p>
“半个月前太医前来给本宫诊脉时，说只要本宫好好熏艾，本宫的皇儿定会没事的，本宫都照着他说的做了，为何本宫还会流产？”</p>
她说完，顿了一下，又恶狠狠地盯着姜姝砚，“本宫流产，是不是你在报复本宫？还是说有人指使你陷害本宫？”</p>
姜姝砚撑在地上的手指微微蜷缩着，眼眶里的泪水将落未落，在室内莹莹烛光下闪烁出一点光泽。</p>
狼狈却不楚楚可怜，反倒是衬得有些坚韧，犹如冬日枝头上的梅花，带着几分傲骨。</p>
“娘娘，没有， 没有人指使奴婢；太医一早就给娘娘说过的，娘娘您此胎胎位不正，极大有可能会流产，奴婢也只是……”</p>
然而她口中的话尚未说完，珍妃又面露狰狞之色，厉声打断她，“胡说八道，本宫的皇儿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会有事。”</p>
珍妃狠狠地盯着她，满眼怒火，脸上面容狰狞得可怕，“你说你不敢，可本宫的孩子为何还是会掉了，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p>
姜姝砚双手紧握成拳，跪在地上朝着珍妃磕头。</p>
她头抵在殿内金丝锦织珊瑚毯上，眼底的眸色却变得幽深。</p>
再次开口时，声音却带着些颤抖，“娘娘，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娘娘怀的可是皇嗣，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皇嗣，那可是杀头的重罪。”</p>
珍妃又走回床榻边坐下，盯着咬牙切齿，“既然没有，那就去死吧！你都害死了本宫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敢的，本宫留着你，就对不起本宫还未出世的皇儿。”</p>
她眸光又凌厉地看向殿内的几个太监，狞声道：“来人，给本宫勒死她，让她去给本宫未出世的皇儿陪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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