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掉落在地，那人左手捂着右手，不住叫痛，忽觉下身刮过一阵凉风，这才惊觉裤子掉下去了，忙弯下腰又将裤子提起，幸好巷中昏暗，不然可叫人笑话了。</p>
“饶你一命，滚吧！”</p>
云天行收剑入鞘，冷冷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面带怨毒之色，看了那女子一眼，又看了云天行一眼，提着裤子转身逃了。</p>
“老子花了十两银子，便宜你这狗犊子了！”那人跑到远处才喊出这句话，云天行自然没有听到。</p>
“姑娘没事吧？”</p>
“多谢相公搭救，小女无以为报，只有……只有……”那女子坐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白皙素手，想让云天行拉她起来。</p>
云天行避讳男女之嫌，倒转剑身，将剑鞘伸到她手中，那女子掩嘴一笑，抓着剑鞘站起身来，垂头低眉道：“相公救小女于水火之中，不女真不知该如何报答。”</p>
“救人于危难之中，乃积福聚德之事，哪敢谈什么报答。”</p>
云天行见她裸露双肩，月光照在上面，宛如白玉雕成的一般，又见她头发散乱，看起来颇为狼狈，便道：“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此地混乱无序，你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走动，恐怕会让人起坏心思。”</p>
那女子娇声笑道：“相公就没起坏心思吗？”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摘云天行的面具。</p>
云天行见她言语轻佻，不由退了一步，那女子又上前跟一步，就在这时，钟婉笙忽从后方闪出，一把抓住她说手腕，喝道：“妖妇！他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想害他性命！”</p>
那女子面带惊惧之色，道：“你这小姑娘，瞎说什么，我感念相公救命之恩，只想表达一下谢意，难道这也不行吗？”</p>
钟婉笙冷笑道：“你骗得了他，可骗不过我，你手上涂得莫不是那‘见血封喉’，中毒者心脏麻痹，血液凝固，严重者盏茶时间便会窒息而亡，以你手上的分量，他或许可以挨到明天，不过，以后落个半死不活，恐怕也不是难事，我可有说错？”</p>
那女子脸色大变，额角冷汗涔涔直冒，虽然她一直咬着牙不肯承认，但她的神情已经不打自招了。</p>
云天行听完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女子，颤声道：“我刚才救了你，你……你……”</p>
“救了我？”那女子冷冷笑道，“他出钱，我让他快乐，谁要你来多事了！”</p>
“那你为什么要喊救命？”云天行握剑的手在颤抖。</p>
“只要银子够分量，喊声救命又怎么了，真是个没见识的俗人！”最后一句话，她嘟嘟囔囔，想说出来，却又不敢说出来。</p>
云天行看着她沉默了许久，忽然转过身，大步往巷外走去。</p>
“走了，笙。”</p>
“马上来。”</p>
钟婉笙应了一声，目光仍在盯着那女子，淡淡说道：“你很喜欢用毒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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