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醉得几近失魂的靳景川并未听到纪如雅的斥责。</p>
望向刘向手中紧握的手机，他怔怔发问。刘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电话里的咆哮已然触及纪如雅的底线。</p>
"靳景川，你这叛逆书剑士。谁曾料到你同权贵之胄一般伪善，对待家族给予的那份情深义重你如何担待得起？枉自称豪侠。”纪雨若隔着听筒斥责道，一想到青梅竹马的靳景川也是如此面目，不知该为是遗憾或是忧从中来。</p>
柳相瞥见纪雨若在电波中情绪越发激烈，靳景川仍是酒酣面呆，懵懂听着。柳相终不能耐，接手了手机端，决意替掌柜正名。</p>
“纪姑娘误解掌柜了，他非此道中人。”柳相试图澄清。</p>
“我知道你是靳掌柜忠实盟友，毋须替他辩解，汝与其共赴酒肆之地，显见二人皆是武荒之后。”纪雨若毫不理睬柳相言辞，只信自己判断。</p>
听闻柳相恳切之言，纪雨若眉心紧锁，无计可施唯有道：“纪雨若女侠，事况非其所揣摩，若不相信，尽可至酒肆一窥究竟，此事繁杂，一时半晌说之不清。”</p>
电波那头，纪雨若心起狐疑，难道近月她在国外风月之事竟令靳家发生了巨变？</p>
“尔等身处何方，地址报我。”纪雨若爽脆下令于听筒中。</p>
柳相亲传地址予纪雨若，并且在靳掌门耳边细语，继续说服醉酒的掌柜。</p>
“靳掌柜，如此这般并非长远之策，勿忘靳副总裁能肆意压榨尔由。历年他善交营建人脉，故可仗人际之力持续压制。”柳相近似父亲般苦劝，从靳掌柜手里接下再添满的杯中美酒。</p>
闻言，靳掌柜伸指欲取之，听柳相之词，手滞，眸中闪一抹清湛之色，“继续。”</p>
听掌柜理性的二字，柳相复议，“掌门，实际上，汝远较副总裁英明，阁下交际圈宽阔得多，世故圆滑者愿结交尔。只是阁下寒淡，每逢宴会众人示友善，阁下佯作未睹，渐地世人误读，渐失往来之情。”</p>
“所以今日遇搜救队危难之际无人伸出援手，实是过往处之不当所致。向不敢提此事，盖恐怒之，以谓多余忧虑。今掌柜非昔日总经理，柳某亦非掌柜属下，以此告诚，如诉知音。”言谈之际，柳相端起服务员复置杯中水润口齿，感概万分。</p>
倾听柳相未曾道诸言，酒迷神智稍清，略有所悟，调整坐态，握酒小饮后再倾于柳相关门弟子杯中美酿，“以尔之见，现犹能挽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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