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玲急得直接从不远处跳了过来。 看着地上那个残缺的手臂,她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混蛋干什么?凭什么要伤害他?! ” 而对方的指尖却生出了一股火。 朝着凤若玲烧了过来。 “想要他的命,还需要理由吗?本来他今天死在这个擂台上都不亏。谁让他窥视我家小天华?” 祁时鸣抬头望过去,“我没有!” “祁天华!我没有!” “你明明是最清楚真相的人,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明明我对你那样好……为什么你还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祁时鸣每一声都带着质问。 “祁天华……你会后悔的,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祁时鸣接受自己妹妹变成任何样子。 但是他不能接受,祁天华为了一己私欲而害一个无辜人的性命。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别的普通人呢? 祁天华看着少年骇人的目光,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本来就是,我去哪你就去哪!我师尊又没有要你的命!我后悔什么,我只是为民除害!你才应该自我反省。” 祁时鸣意识逐渐模糊。 血流的过多,他彻底昏了过去。 他回到了自己的门派。 砍掉还是有办法重新接回去。 只是皮肉一起断裂的痛苦,常人没有办法想象。 甚至这把剑,祁时鸣想要伸手拿起来,此时都显得那么无力。 他呆在自己的房子里。 戎飞白早就已经听闻风声赶了过来。 祁时鸣一蹶不振的样子,让戎飞白有些难过。 但紧接着,他又说道:“不过,现在不能拿剑,也只是一时的。你苏姨制作的那个丹药是要将你浑身的血管以及器官都再次生长。到时候你绝对能够和普通人一样。” 祁时鸣有些无力的看着他:“可是师傅,我们还差一味药。” 戎飞白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你好好养伤,我去让她过来。” 祁时鸣有些疲惫地躺在床上。 从他出生到现在,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 心里面更多充斥着的是那压都压不住的怒意。 为什么他们门派要被人这么羞辱? 为什么要被扣上那么多废物的帽子? 他不想。 谁不想站在世界之巅? 可是他的手。 祁时鸣眼泪滚落在地上。 他终究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就算再怎么成熟,也仍然是个小孩子。 他会捂着伤口。 恨不得将自己的泪水全部流干。 深夜的时候又会抬头望着天,想着那个门派长老手心里面冒出来的火。 戎飞白来帮他疗伤的时候,祁时鸣问他了。 戎飞白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些武器。 “现实不是话本,那个长老手里的东西其实都是这些。能力强到到一种程度,就能够随意控制。只有每个门派的的门主才能够拥有。” 戎飞白一边说着,一边帮他换着药:“我死了之后,这些就都归你。所以你要好好振作起来,以后门派我还想指望着你呢。” 祁时鸣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之前不是内定的,说是师姐吗?” 戎飞白叹了一口气:“那丫头跟我说过,她觉得你应该会更合适。” 起码,祁时鸣有为了门派牺牲一切的准备。 祁时鸣看着那些东西,闭了闭眼睛:“师父,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戎飞白拍了拍他的肩:“那怎么不行?祁时鸣,那么沮丧的样子,可不像你。而且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祖上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目前,唯一掌握着这个制造技术的人,也就是今天砍伤你的那个门派。如果有一天你也会研究就好了,到时候就能够让咱们门派人手一个!” 祁时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你要好好恢复,这样才会过得更好。这段时间觉得无聊,我可以帮你找一些更好的书籍。” 戎飞白收拾好东西,吹灭了灯,转身离开。 祁时鸣躺在床上,脑子里面回旋的全部都是对方手里面冒出来的火星和藤。 “要是我也能拥有就好了。”祁时鸣嗓音低低的。 镜头外。 凤若玲懵了。 她以为师父是被祁时鸣杀了夺宝! 从而对祁时鸣深恶痛疾。 可是,镜头里面转现出来的样子,可分明不是这样的。 祁时鸣明明只要熬到戎飞白将门派交给他,就可以得到这些东西。 为什么还要背着灭师的风险……遭受这么大的罪名! 少年的胳膊恢复了之后。 又重新拿起了剑。 看着着银白色的剑在空中挥舞。 以及这些年门派越来越少的人。 他收拾着东西。 凤若玲过来询问他怎么回事。 祁时鸣只是目光平静地说:“我要离开这。” 凤若玲懵了:“离开?你要出远门吗?” 祁时鸣摇头:“不是,我要退出。” 凤若玲急了:“为什么啊?!师傅和师姐在你身上耗费了那么多的苦心。你说走就走,是不是有点太没良心了?!” 祁时鸣平静道:“上一次我的手臂断裂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咱们这个门派护不住我。为了我以后的发展,我必须走。” 凤若玲脸上划过一抹不敢置信:“护不住你?你骗人!你肯定是骗人!” 想要拖住少年的脚步,可是却被少年一脚踹到了一旁。 祁时鸣从来没有这么对待她过。 这是第一次。 “我来到咱们门派,也只是为了治好我的脸。既然我的脸没办法恢复。那我也没有呆在这的必要。” 这件事。 祁时鸣没有跟任何人说。 戎飞白不会让他去当小偷,哪怕是为了门派也不行。 凤若灵更不舍得他吃这个苦。 凤若玲年龄太小守不住这个秘密。 他只能出此下策。 凤若玲浑身是泥,看着祁时鸣冷漠的样子,骂骂咧咧:“祁时鸣!有本事你就走!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回来!” “你要是走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凤若玲大声喊。 祁时鸣没回头。 他跋山涉水。 来了另一个山峰。 他抬头,看着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上下打量他,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你确定,你要一直待在这?” “当初我们长老对你那么诚挚的发出邀请,你都没有答应,现在成了半条残废,倒是上赶着过来了。” “怎么?原先你的那个门派不要你了?可怜虫,啧啧啧,要我说啊,你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