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玲看着大屏幕里面不断翻涌的画面,她忽然之间想到了之前门派里面的一些流传。 祁时鸣确实消失过一段时间。 听说那段时间就是在人间作恶,如果不是因为师傅是戎飞白,早就被赶出门派了。 这是有关于祁时鸣的第一条不好的流言蜚语。 就像是一块刚刚放进烤箱里面一点一点膨胀到大的面包。 也像是这人的恶意一点一点聚集在一起。 可是镜头中的少年,手上执着人间最普通的一把剑。 他行驶在流云当中。 随风飘扬的衣摆,彰显着少年的轻狂。 凤若玲对这里有些印象,是祁时鸣学会了门派里面的所有功法,第一次出远门游历的时候。 甚至旁边倒是有人笑出声。 “祁时鸣从前出门的时候,怎么身上还挂着个小姑娘才会带的包啊?” “就是,瞧瞧这包……倒是还挺违和,不会是从前哪个梦中情人送的吧?” “上面的绣花样式还挺丑。” 凤若玲顺着这些人指指点点的目光落过去。 那个粉色的荷包上只是绣了几根草。 但她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是谁的杰作。 这是她知道祁时鸣第一次出门的时候专门做的。 用来保平安。 所有的人都说,这个荷包做的丑,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带着。 会降低自身的身份。 她当时万般沮丧,祁时鸣却将荷包挂在身上。 她当时清楚。 祁时鸣是在安慰她。 因为她很清楚的记得,祁时鸣回来的时候这个荷包就已经丢了。 她没有过多去问。 只是看着对方原先挂荷包的地方愣了很久。 祁时鸣之所以会挂上,估计也就是为了哄她高兴。 走了之后就立马取下来,恐怕现在早就不知道丢哪了。 而镜头当中的少年,和自己当年想象的不太一样。 今天已经是他出来的第四天。 是他腰上的荷包,从始至终都没有取下来过。 甚至偶尔路上有人会问起。 “祁时鸣,这个荷包这么丑,怎么不取下来?” 出来游历的少年大多轻狂。 他们恨不得浑身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子与常人不同的劲。 不像祁时鸣。 这个荷包直接就把他的风范给毁个一半。 祁时鸣手上捏着荷包,嘴角笑的还挺坦然:“这个荷包啊……是我妹妹给我做的。很好看,我很喜欢,你们别这么说。她听见心里面肯定要难受。” 祁时鸣从来没觉得挂着妹妹送的东西是一件多丢人的事。 他甚至还挺骄傲。 毕竟, 这个荷包,别人都没有,只有他有。 说明他在小师妹的眼里,是很特殊的存在。 是希望他平安的存在。 镜头外, 凤若玲坐在旁边。 她不想看。 可是少年的话,还是犹如一缕春风瞬间灌耳。 她嗓子干干的。 低着头一动不动。 只是很稀疏平常的画面。 周围的人看着倒是没有多大感触。 唯独凤若玲。 她僵硬地蜷缩着手指,只感觉,自己亏欠对方的东西,越来越多。 少年出门游历,难免遇到风波。 他总是会先护着荷包。 似乎荷包在,小师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