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一只即将等待宰杀的羔羊。 在猎人的手中瑟瑟发抖。 他单纯无害的声音想要取得猎人的一丝怜悯,可是这种声音只会更加激发猎人的兴趣。 祁时鸣以前在酒吧玩的时间长,自然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 他暗戳戳地揪住男人的衣服。 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仇。 太可恶了! 真是不能在他面前皮!只不过是皮了一下,这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他可怜兮兮的求饶:“宝,刚才我做好的饭,难道你不吃吗?” 陆绥走路的步调停顿了一下,淡然自若地说:“再过一会儿好吗?” 祁时鸣:“可是……我饿了。” 他想趁着吃饭的时间借机逃跑。 那张秀气的小脸写满饿饿,要饭饭。 可是,祁时鸣先前吃的那些东西应该能够填饱他的小肚子。 这只不过是猎物给自己找出来的理由罢了。 陆绥意味深长地捏了捏他的小脸。 “原来是这样吗?既然我的小家伙都等不及了,那我必然要赶快开动。乖乖放心,我会努力喂饱你的。” 祁时鸣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语文水平居然这么好! 说出来的意思,直接给曲解成了另一种。 祁时鸣简直就要欲哭无泪。 他晃着腿挣扎着说:“不饿……不饿。” 他想反攻! 不想被反! 如今,现在这种局势对自己来说明显不太好。 男人停住脚步,但是手腕上的力气加重。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悦耳:“是吗?那正好,乖乖,我现在饿了。” 就像是在耳边轻轻说着的话,像是春天最温柔的风。 少年的脸随着风动而瞬间变红。 门开了。 陆绥伸手直接把小孩儿丢了过去。 床很大。 祁时鸣眼疾手快立马翻身。 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直接缩着。 陆绥看着他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你是觉得床太大了是吗?没关系,过两天我找人换个小的。” 陆绥也不喜欢太大的床。 毕竟只有空间越小,这小家伙才会主动往自己怀里争取更多的位置。 他今天还有点小生气。 祁时鸣今天有困难,但是法可言。 可是, 对于陆绥来说, 这简直就是开着八倍镜,在他的心头上打了一枪。 直击他的心脏。 真是要命啊! “芜湖!我男朋友长的真好看。”少年轻笑。 觉着男人的嗓音在他耳边吹气。 本来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可是,这个领带着实影响他的发挥。 他的视线开始凭借着仅有的光线开始挪动。 迷茫当中,又带着几分认真的稚气。 这是之前在酒吧里面学的吗? 这学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喜欢吗?”祁时鸣唇红齿白,认真询问。 陆绥满心的唾弃跟着被跑偏:“喜欢的。” 他在心里面骂自己了一句没出息。 再怎么骄傲的自制力在这个少年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真的让他快要疯掉了。 浓烈的反差成功取悦了少年的心情。 他嗓音里弥漫着美妙的歌声,却不知道男人此时究竟有多么的难熬。 最后索性,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翻身。 手腕放到少年唇边。 “把绳子给我咬开,乖乖,虽然你绑住了手,可是你别忘了,我可并不是都被你绑住了。” 陆绥曾经演过各种各样的角色。 甚至包括犯人。 祁时鸣这种小伎俩在他面前,算什么? 祁时鸣:? 哦吼, 翻车了。 尤其是眼前的视线被剥夺。 想跑,但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根本跑不掉。 手腕就在唇边。 陆绥故意不让他接触领带。 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落到手腕上。 祁时鸣被欺负的只剩下哭唧唧。 太坏了。 永远不要跟面前这个狗东西比较谁更坏。 他永远是那个手下败将。 好不容易领带解开。 祁时鸣整个人满眼呆滞。 好像被抽去了灵魂。 “乖宝,很棒,奖励你喝牛奶。” …… 第二天, 祁时鸣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 旁边的狗东西抱着电脑正在工作。 感觉到他醒了,这才似笑非笑地从旁边端来了一碗粥。 “刚才就猜着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果然没错。乖,吃点饭再睡。今天我跟学院那边请了假。” 祁时鸣像是一只木偶人。 想骂人的心情,一整个让他沉默住。 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着男人的照顾。 下午的时候,韩俊英又来家里面给这对小情侣做衣服。 看着祁时鸣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铁树开花,陆哥这个狗东西,终于得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