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是什么?”祁时鸣问它。 但是对方好像自己说错了话,老实巴交地闭上了嘴。 “所以……你肯教我吗?”段玉宸询问。 “我可以教你,但是也用不着你专门贡献自己的心脏。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经历了什么?” 什么样的人,才能够为了得到一个技术不畏生死。 段玉宸笑了:“可以当我是一个疯子,曾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心脏,我死在了手术台,我的爱人为我报仇,但是我却无法阻拦一切。” “我想尽快回去,好跟他团聚,但是我现在太弱小了。我想……变得很强。” 强到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他的先生。 祁时鸣看着面前俊朗的少年,出乎意料的可以感同身受。 他相信了这些话。 甚至觉得对方很坚强。 被人挖走心脏的痛苦,祁时鸣感觉寻常人恐怕无法承受。 但,段玉宸却愿意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甘愿再承受一次。 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内心和信念,谁又能坚持的下去呢? “既然如此,你跟着我一起来听教授的讲座吧。” 段玉宸轻轻点头。 晚上回到宿舍。 祁时鸣看着空落落的屋子,以及手机上许妄发来的信息。 许妄最近好像很忙。 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祁时鸣有点想他。 指尖在笔上写写画画,很快就绘制出了一个漂亮的戒指。 上一次没有买到钻戒。 祁时鸣总觉得遗憾。 而且那里面的戒指总觉得没有新意。 祁时鸣觉得自己如果要是亲手设计,许妄收到的时候怕是会开心到疯! 祁时鸣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才能,一点一点慢慢修改。 但是却把这些东西藏的很好。 毕竟惊喜被人发现了,就不叫惊喜了。 他跟教授之间聊天的内容逐渐增多。 直到有一天。 教授把他和段玉宸叫到跟前。 “你们两个以后不用再去听讲座了,来实验室里面进行研究。我们总要搞一些伟大的创举。” “为了避免浪费时间,以后你们的吃喝全部都在实验室。” 祁时鸣眼睛一亮。 但是在听见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垂下眸子,拒绝了:“抱歉教授,家里有个人需要我陪着,我会每天按时赶到,不会耽误任何进度。” 教授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点头答应。 等到回宿舍之后,便直接被大狗狗扑了个满怀。 “宝贝!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最近工作有点忙,都没有时间来陪我崽崽了。” “亲一个好不好?” 许妄显然很高兴,但是他又异常心疼这小孩的懂事。 如果要是寻常男女朋友被晾了这么多天。 恐怕早都已经闹崩了。 但是许妄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总是披着毛毯。 甚至也有买好的早餐。 这应该就是一对恋人最好的样子。 不会干涉彼此之间的目标,会一起进步,会相互照顾。 小长假,祁时鸣想回家看看。 可是他打了很多电话回家,都没有任何人接听。 反倒是许久未曾联系过的许老爷子打了过来。 “阿时,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呢?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过了。你弟弟又拿了比赛的一等奖,这次准备办庆功宴,你必须到场。” 许老爷子心安理得的命令。 祁时鸣恨不得直接冲着对方的脸上吐口水。 他感觉现在许家的人是真不是东西。 他不想去。 但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应的祁爸爸发来了一条短信。 “爸妈这个小长假决定出去旅游,之前为了照顾你,一直没有出去转过,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就先回许家吧!” 祁时鸣根本拒绝不了。 因为他没有办法违抗亲生父母的话。 只是去参加个庆功宴而已。 许妄摸了摸祁小猫咪的脑袋,在心里面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乖乖,一定要再等他两个月。 再等两个月,公司就正式上市。 到时候就不会让他再去吃这些苦头。 等到小长假。 张叔算是良心发现来门口接人。 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看见祁时鸣空手过来。 眼里面划过了一丝不满。 祁时鸣是怎么好意思空手过去的? 这明摆着回家就是占便宜。 但是考虑到一会儿到达的目的地,张叔还是忍气吞声的帮他拉开车门。 确实是庆功宴。 所有人西装革履,端着酒杯,迈着优雅的步伐以及舞姿。 在看见从正门进来的人时,所有人都忍不住朝门口望去。 但没想到。 竟然会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 不知是谁带头笑了一声。 紧接着,堂内所有的人奚落的声音席卷而来。 “这个该不会就是许家的那个大少爷吧?” “瞧着果然不怎么样,小门小户家养出来的儿子跟大家族根本没法比。” “来参加宴会,难道就不知道换一身合适的衣服来吗?要是放在别人的宴会上,恐怕早就被赶出去了。” “听说今天是许二少的庆功宴,而且也是拜师宴,听说要拜某个大师为徒。身为大少爷就这么出现,这不明摆着准备给许家丢人吗?” 祁时鸣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听。 他安静地环顾着现场, 张叔这才一拍脑袋,故意说,“真是不好意思,大少爷!刚才老爷吩咐让我带着您去换套衣服再上来,但是因为您出来的太迟,耽误了很多时间,不如您就上楼去换吧。” 上楼必须要穿过层层的人群。 这不是明摆着让所有人都好认清楚祁时鸣的长相,到最后被所有人嘲笑吗? 张叔原本以为,像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少年。 面对这种局面,一定会畏畏缩缩。 可是, 祁时鸣从始至终背脊笔直,目光沉稳,不慌不忙。 那种老练沉稳优雅的气质,几乎是融在骨子里。 没有穿着西装,没有过多奢华的装饰。却无法让人忽略他的气场。 他从人群中走过。 那个不经意的眼神,看向张叔时,带着几分蔑视和冷意。 好像对方的一切把戏都被他看穿。 张叔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衣服提前准备在二楼。 所以许家的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在宴会厅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