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认真。 或许是许妄站在他面前时的样子,又或者是这一路上,那种担忧感是灵魂上共享的痛苦。 【淦!!】 脑海里那道电子音再次响起。 祁时鸣转头看向四周。 除了许妄之外,没有任何人。 但这道声音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这次他学聪明了,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淡定地看着面前的许妄。 只是,他有点失望。 许妄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他像是被人定格了一般,到现在都没反应。 祁时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下一秒, 看见许妄的鼻子流出一道鼻血。 祁时鸣:???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有人听了告白会直接傻掉,然后流鼻血的。 瞧瞧许妄这幅不值钱的样子。 祁时鸣乐不可支:“怎么?不愿意?不愿意算了。刚才还是初吻呢,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小家伙坏的很。 他分明知道自己的答案, 可是偏偏要在这逗他。 许妄骤然站起,他拿着纸巾直接擦干净,直接横行霸道地吻过来。 凶的不得了。 但是又有几分小可怜的意味:“祁时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这个人多疯吗?” “是我的人,哪怕死我都不会放手。” “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要是现在想走,我不拦着你。” 话是这么说,但握住他手腕的力气丝毫没有松开。两个人距离极近,近到祁时鸣能够清晰地听见许妄的心脏跳动沉稳有力的声音。 他故意的, “那我反悔了,放开我,我要走。” 他弯着眸子,瞧着乖极了。 “不许!” 许妄强行开始霸占他唇齿间的呼吸。 好甜。 甚至让他爱的要命。 小家伙还睁着一双眸子看着他。 许妄嗓音蛊惑,双手慢慢攀附上他的玉指,直接绕过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里闪烁着疯狂和占有欲。 “乖乖闭眼。” 他要疯了。 最欢喜就是祁时鸣抬眼看过来时,那几分乖巧中倒影他的影子。 就像现在一样听话。 只会像个洋娃娃似的任由他摆布。 少年的唇瓣宛若最鲜艳的玫瑰。 被人搂在怀里,像只小猫咪。 “咳咳咳,虽然年轻人体力好,但是这里是医院,还有监控,你们两个收敛些。” 护士小姐姐捂着眼睛回避,只是指缝中还漏光,嘴角快和耳根并齐。 啧, 这嘴怕是都被亲肿了吧。 祁时鸣悄悄伸手掐他。 圆眼里写满了责怪。 但得到的是许妄得寸进尺地亲过来。 第二天就出院了。 在宿舍, 祁时鸣越发觉得,面前这个狗东西越来越黏人了。 就好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哪怕刷个牙,都要凑过来哈口气问他香不香。 他乖乖抱着枕头坐在床边。 看着许妄宽肩窄腰的样子,忍不住了。 现在这男人是他男朋友, 他想看看很合理吧? 有腹肌不摸是傻子好吗? 许妄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他自己的床上。 就差没冲他勾勾手, 然后来句,大爷,来玩啊~~ 他红着脸凑过去。 这狗东西还往旁边挪了挪。 丝毫不给他偷袭的机会。 抱着电脑研究着股市,眼里写满了得意。 “呸!”祁时鸣没得逞,气的要死。 许妄明知故问:“小乖,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祁时鸣抿唇不说。 “想吃我豆腐啊?”许妄超大声,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对方这幅馋馋的样子。 “不给就算了,我听说呀,打篮球那的男生都挺帅,而且八块腹肌嘎嘎帅。他们绝对很乐意。”祁时鸣转身准备走。 手腕直接被人拽住。 拉到床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妄死死地把他手腕摁在枕头上,“不许!你以为谁都像小爷一样这么有型?除了我谁还肯让你占便宜?” 好不要脸哦。 惹怒许妄的下场,就是嘴唇被亲到发麻,甚至连半点挣扎之力都没有。 双目盈盈,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珍珠。 手机响了。 祁时鸣的手机。 大概是祁妈妈。 祁时鸣还没伸手去接。 许妄的动作已经更快一步。 “阿姨好!”许妄得意地瞥一眼生气的小家伙。 祁妈妈倒是没想到会是许妄。 她脸色说不上很好,但仍然强颜欢笑:“是你啊,我记得你,上次帮阿时的人” 祁时鸣把手机夺过来。 小眼神还有点心虚。 他看着祁妈妈,乖乖介绍:“很巧的,他是我室友。” 祁妈妈点头,脸色又恢复了些冷淡。 祁时鸣很显然发现了。 他坐下,低低询问:“妈妈不高兴吗?” 因为心脏病住院的事应该没人知道。 说起来, 除了他入学的第一天之后,祁妈妈就很少回过他的信息。 因为和许妄在一起,他倒是没有察觉。 他好像和祁妈妈的电话越来越少了。 莫大的不安笼罩心头,他知道怎么讨长辈注意,眼泪汪汪地问:“这段时间你们对我都好冷淡。” “没,没有。”祁母率先认输。 她声线率先软下。 祁时鸣是她唯一的儿子,一直都是。 她今天太想她的宝了,所以才忍不住打电话过来。 本来想着见见面,多录点视频,说不定以后就难见到了。 但祁时鸣一委屈,她哪还能冷下脸来? “你是不是快放假了?过两天十一小长假,你回家住一段时间吧。”祁母犹豫片刻,仍然说。 “你在说什么话呀,我不回家回哪?”祁时鸣笑了。 但后知后觉,忽然沉默下来。 祁母知道他听懂了。 “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祁母心烦意乱,直接挂断电话,看着旁边一直抽着烟的祁爸爸。 没忍住,先流下眼泪。 “那是我们养大的崽,你说有钱人都是这么霸道吗?”她流着眼泪抱怨着:“当初他们把阿时直接丢在火车站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来找找?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祁父掐灭了烟,看着手上的银行卡,直接丢进垃圾桶。 站起来用他都不确定的声音说道。 “没事,你就当咱们阿时是去过好日子的,那么大个家族,肯定有办法治好阿时的心脏病,再说了,那人不也说了吗?阿时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回去肯定不会受委屈。” 若他要有能力, 也不会把从小养大的儿子还回去啊。 都怪他太窝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