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是?”祁时宜询问道。 奶团子长的挺乖挺可爱。 最最重要的是,竟然这么护着小妹。 这是新派来的小侍卫吗?还是说小书童? “小质子。”祁时鸣轻描淡写。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混到一起去了?”祁时宜以为她娇气的小妹除了那些富家千金之外,不会搭理这样的小可怜。 “我闲得无聊养的小宠物。”祁时鸣像是在给猫咪顺毛,挠着谢晏辞的下颚线。 谢晏辞不乐意了,直接一口咬在祁时鸣放在唇边,白皙的手腕上。 也没舍得用力。 而且少女的皮肤又格外娇弱,只是轻轻咬一下,便出现一道齿印。 他舔了舔凹陷下去的白肌,抿唇。 好娇气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娇气的人。 他小声为自己辩解:“额娘……”尾音拖长,撒娇的意味十足。 祁时宜多看一眼谢晏辞。 这小孩,对小妹很忠诚。 好好培养,确实是个不错的侍卫。 “要跟着我回家一趟吗?都那么长时间了,爷爷他们很想你。”祁时宜转移话题。 “……行。”祁时鸣自然答应。 如今,毕竟是在皇城之下,将军府距离得更近。 祁时鸣悄无声息地跟着祁时宜一起进去。 直接被人拿着鸡毛掸子拦住了。 “祁时宜!你究竟又上哪野去了?!女孩子家家不要抛头露面!天天跟个男人似的在外游荡,真是丢老将军的脸!!” 对方双手掐腰,眼里面带着鄙夷。 语气也很冲。 “……”祁时宜并没有像刚开始那么嚣张,忍气吞声地低着头,沉默回击。 “她是谁?”祁时鸣询问。 祁时宜立马解释:“圣上安排给咱们父亲的偏房,勾晓槐。” 连身份都没有着重介绍,想来对这个女人也是不满许久。 勾晓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两个人的姿态:“呦,这次比之前还有本事呢。直接带回来个野男人?” 勾晓槐举起鸡毛掸子装腔作势:“我今天就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以正将军府的名声!” 鸡毛掸子落下, 祁时宜没躲开。 毕竟身后就是跟着的谢晏辞。 若是躲开了,小质子可不一定能承受的住这一棍子。 她平常训练打打杀杀惯了,挨一棍子而已,小菜一碟。 祁时宜闭着眼睛,但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转头,看见祁时鸣挡在她跟前。 伸手用力一拽,冷笑道:“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奴隶竟然还骑到主子头上了!?敢对大小姐动手?你算个屁!” 祁时鸣手腕用力,猛然一转,鸡毛掸子瞬间传到自己手上。 丝毫不带客气,祁时鸣直接高高抬起手,朝着对方的身上打过去。 像是在打一只不听话的畜牲。 “啧,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我看你也不知天高地厚!” “谁给你的胆子去欺负主人?” 祁时鸣语气里面丝毫没有掩饰的讽刺。 勾晓槐刚才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是还挺嚣张的嘛? 祁时鸣自然要比她更嚣张。 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有回来,家里面连个奴婢都能够直接骑到主子的脸上。 这才是真正败坏老将军家的名声! “啊!”勾晓槐一棍子就直接被打趴下了。 祁时鸣刚才下手很重,那一棍子下去,估计连肿带青,在家里面休息好几天都不一定会好。 眼看这个少年还准备动手。 勾晓槐怒火中烧道:“祁时宜,你就这么任由着他欺负你姨娘是吗?养不熟的白眼狼!” 祁时宜看着她倒在地上求饶,只觉得心里格外解气。 “说好听点,你是姨娘,说难听点,你不就是皇上赐给将军的暖床丫鬟吗?再怎么厉害还能大得过将军府的大小姐?!” 勾晓槐心里面呕了一口血,手死死抠进地上的泥土里,“是将军把后院的管理权交给我!大小姐自然也在范围内!” 这也就是祁时宜会这么忌惮的原因。 一方面,因为自己的父亲在中间撑腰。 另外一方面。 勾晓槐一旦掌握后院的领导权,那也就代表着,她将决定自己出嫁时候带着的嫁妆,以及日常所有的开销。 若是把对方得罪了,是不是再给个小鞋穿。 祁时宜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她还想要好好攒攒钱,组成一支自己的兵队。 “啧,那么从今天开始,后院的掌管权全部就交给起祁家大小姐祁时宜!你,禁足一个礼拜好好反省反省再出来!” 祁时鸣现在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权高位重,真的爽。 身份地位高了,做什么都舒服。 勾晓槐不是搬出将军来镇压自己吗? 祁时鸣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威胁。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不是将军府的人,凭什么做得了主?!”勾晓槐脸上划过一抹不敢置信。 甚至觉得面前的少年就是在痴心妄想。 这个少年的手未免有些太长了吧? 管管自己家的事不好吗?偏偏还要手伸那么长,管将军府的事! “谁说我不是将军府的人?”祁时鸣闻言轻笑了一声。 “你!你在将军府的地盘上竟然敢如此撒野!难道就不怕将军怪罪吗?!”冷不丁的,勾晓槐刚才又挨了一鞭子。 她捂着伤口的地方在地上打滚求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祁时鸣。 “嗯?我想将军和皇后比起来,应该还是皇后比较重要吧。”祁时鸣眯着眸子。 “你说我凭什么掌管将军府的事?” 祁时鸣微微俯身,笑容又轻蔑又冷淡,带着几分矜贵:“就凭着我是将军府的女儿!更是这王朝的皇后!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 皇后…… 勾晓槐这才冷不丁地想起。 在后宫之中,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