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的脸色大变。 谁知道祁时鸣竟然会如此借题发挥。 人人都唾弃的傻子,竟然会被祁时鸣和颜悦色的对待。 这不明摆着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惩罚她们吗? 孙梦瑶率先站起,“几位妹妹都是无心之举,皇后娘娘宽宏大量,必定不会放在心上,对吗?” 这话一出。 后面的几位妃子瞬间满脸感激。 祁时鸣看着为首的那个女人, 也难怪会成为宠妃。 虽然样貌不怎么样,但是手段还在。 刚才还满脸不屑,如今两道惩罚下来,态度瞬间扭转。 甚至还跟他唱红白脸。 祁时鸣说要罚。 孙梦瑶就在旁边跟着求饶。 张口就给他戴一顶高帽子。 整的祁时鸣好像里外不是人。 如果要是祁时鸣不惩罚,那对他自己的威信就是一种打击。 但是如果要是惩罚,那传出去可就难听了。 如果要是原主可能会在意这些。 但……祁时鸣怎么可能会在意呢? 既然来他这里找事,不给点教训,下次还来怎么办? “妹妹此言差矣,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人人都懂,这次只是在本宫面前说,本宫还能宽宏大量,饶过你们一把。 但是下一次,若是在皇上或者邻国的大臣们面前说呢?若再说是无心之举,怕是会引起战乱。” 孙梦瑶不是给他戴高帽子吗? 祁时鸣直接就戴回去一顶更高的。 谁怕谁呀? “日后午时,来跟本宫请安,好好立一立后宫的规矩才行。” 祁时鸣笑眯眯的说道。 在场的几个女人脸色都变了。 要知道,午时的太阳正毒。 她们平常为了保养自己的肌肤都不知道花费多少血本。 如今还要顶着大太阳出来请安。 这谁能受得了? 祁时鸣是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年轻皮肤好吗? 大家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坐在榻上的美人便摆手赶人。 “既然小质子想让诸位离开,那诸位尽快告辞,想必各宫事务繁多,本宫就不多留了,尽快回去抄写宫规吧。” 祁时鸣直接把人敷衍走。 旁边的小质子还在没心没肺的啃着鸭腿。 几个侍卫走上前,把人逼走的时候脸都快要皱成一张苦瓜。 皇后娘娘这入宫才不到一个礼拜,平常在他们面前威风威风也就算了。 如今竟然欺负到贵妃她们头上。 真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 以后皇后宫里的日子难过! 孙梦瑶手紧紧的握拳,恨不得直接掐进肉里。 气的一跺脚,转身提着裙摆离开。 眼里划过一抹冷意,她倒要看看,皇后究竟还能得意多久! 她很早就听爹爹说了。 皇上这段时间正在想方设法地剥夺将军的兵权。 借此打压祁家。 后宫之中,若是没了后台。 祁时鸣又算什么蚂蚱? 人走远了,屋内恢复一片寂静。 糯米团子吃饱打了个响嗝,转头看着榻上的美人。 祁时鸣长的是真的漂亮。 哪怕现在刚及羿,也仍然难掩倾城之色。 可惜心思歹毒。 昨日自己不过不小心出现在她面前,就被直接罚跪在殿门口跪一天一夜。 今天怕是为了装给别人看,所以才会对他那么好。 质子拼命在心里说。 面前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脑海里还是忍不住回荡起刚才祁时鸣袒护他的样子。 以及在门口的时候,任由着自己抱起来的样子。 小质子微微深吸一口气,看着这女人露在外面的小腿。 白皙而又柔软,像是上好细腻的羊脂玉。 让人想要握在手心里。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守女德啊! 要知道,玉足在他们朝代而言,只有丈夫才能看。 而这个女人就这么明晃晃露在外面,连带着那一截纤细白藕般的小腿。 小脚被修的很干净,时不时因为主人的无聊而轻轻翘起。 祁时鸣注意到这小家伙正在看自己。 甚至屁颠儿屁颠儿的拿着一个毯子盖在他的脚上。 像是一个贴心崽,“皇后娘娘,脚脚露在外面会着凉的。” 傻子虽傻,话说的倒清晰。 祁时鸣眯着眸子,满脸不悦地把毯子踹下去。 现在这种温度这么烫人,为什么还要捂得那么严实? 可偏偏男人执拗地捡起来盖上。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是稀罕地觉得。 今天的主子脾气真好,要是按往常早就被丢出去了。 如今竟然没生气。 甚至还任由着小质子折腾。 难道说皇后娘娘真的有想要把质子收到名下的意思吗? 或者说。 这是老将军的意思? 老将军决定善待质子? 宫中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在观察,仅仅只是几个时辰的功夫。 风向就完全变了。 立刻就有人传出,看样子将军是不打算攻略隔壁的疆土。 “听说你没有名字?”祁时鸣注意到目光,转头冷冷地看过来。 小家伙立刻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摇头。 “有!窝有名字!我叫小傻子呀。”小家伙奶音乖乖。 故作无辜的解释。 在深宫待久了,就算有名字也忘个干净了。 “不对。”祁时鸣轻轻摇头,问旁边的宫女:“这孩子叫什么?” “回娘娘,质子未曾取名。”本来就是一个小国家送来的质子。 能养着都不错了。 还奢望着赐名? 谁给他的脸? 宫女理所应当的想,皇后娘娘肯定不会给这个小傻子赐名。 如今看着。 大概是想在后宫中给自己找点乐子。 祁时鸣看着面前的傻狗。 伸手摸着下巴,又道,“既然如此,我给你取个名吧!” 小家伙歪头。 祁时鸣站起来,仪式感和尊重丝毫不缺。 这时,角落里站出来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嬷嬷。 她跪在祁时鸣面前,说道:“质子故姓谢,感谢皇后娘娘赐名。” 看样子应该是小质子身边的人。 祁时鸣软白的掌心落到小朋友的头上,他道:“唤你谢晏辞,如何?” 小傻子即便再会伪装,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听见皇后娘娘的嗓音轻轻,宛若一根琴弦,拨在心间。 在后宫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真心实意的对他好。 所以哪怕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怀好意。 他的心尖还是忍不住对这份好产生一份渴望。 祁时鸣文邹邹道:“手携一尊酒,辞气何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