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长里短

进了门，就看到二堂哥在牛圈里喂牛，打了个招呼。 就进了他家的厅房，三伯在抱着孙子在玩了。 “大饺回来了啊。” “嗯，三伯，我奶呢？” “厨房了。” 石峰给了三伯三千块钱（三婶没在了，一个长辈两千，别家都两个长辈，就三伯家一个，石峰就多给了一千），让他拿着抽烟去，说了几句话，就去了厨房。 奶奶在炕上待着，摆着好几盆面。应该是做过年馍馍的。堂姐在灶堂那揉面做，估计是要做午饭。 奶奶眼神已经不太好了，身子骨还可以。他奶奶是小脚，记得小时候看过奶奶的脚，给他的印象好深刻。 堂姐看石峰进来，说了一句。 “大饺，你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 石峰好像从小到大都没叫过姐，虽然堂姐比他大一岁。 叫了一声，奶。 坐在炕头边，奶奶挪石峰身边。拉着他的手，一个劲的问，上班吃的好着没，喝的好着没，有没有人欺负你…… 感受着这唠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相反感觉到的是深深地幸福。 “奶，我都好着尼，还挣了好多钱。” “那就好，那就好，我孙子有本事了。” 奶奶一个劲的夸道。 “奶，我打算在城里买房子，到时候让我爸把你接城里住着，想到乡里来了就再来我三爸家住，行不行？” “行，行，行，到时候奶去住大房子。” 趁着这个时间，拿了一颗养元丹给奶奶，哄奶奶说这是在京找的一个老中医配的药，吃了对老年人身体好。 石峰看过说明，体质丹，养元丹对身体没有啥要求，都可以吃。 晾了一碗开水，看着奶奶吃下养元丹，又拿出一颗体质丹，给堂姐吃了，骗她们说这是好药，吃了少生病，预防的。 至于家里人，石峰也打算这两天给家里人吃了。 给了奶奶五千块钱，让她拿着想吃啥就买啥，奶奶小心翼翼的将钱放进自己的肚兜里。拿着石峰的手紧紧的握着。 当然也给了堂姐一千块钱，不是不想多给，是多给了也没用。基本没地方花。 他堂姐一天学都没上，就在家干活了，你说命苦吧，也没有，知道的越少越幸福。你说命不苦吧，一辈子就在这旮旯里了。 去的最远的地方估计也就他们县城了。 给堂姐交代了一声，说给奶奶吃了补药，这两天会吐痰，或者身上发汗排毒啥的，都是正常的。 和三伯打了个招呼，石峰就就出来了，顺着路去了隔壁六叔家，刚好家里有人。 六叔和六婶很早就离婚了，石峰记得那会六叔有时候把六婶打的一天就跑去我们对面的山上去了。 留下一个女孩，这个小小妹是他奶和他小姑一手拉扯大的。离婚的时候，小小妹还没一岁吧。 他六叔后来和他们村上一个有家室的女的好上了，那女的岁数比他六叔大，有一儿一女，家就在他六叔家对面，隔着有十来米吧。 后来他六叔和那个女的去了西安他二伯那里待了里几年，这两年刚回来。 进了六叔家门，就看到小小妹在院子里撵鸡了。小小妹今年五岁了，快上小学了。 看见我进门，就跑过来了。 嘴里喊道：“大锅，大锅你啥时候回来的？” 顺手抱起小小妹，亲了一口道： “大哥昨晚回来的，想没想大哥？” 小小妹很亲石峰和他堂姐，那会暑假回家老带着她玩。平时就他堂姐带着她。因为他小姑也出嫁了，除了堂姐没人带她了。 “想，大锅，有没有好吃的给我呀？” 石峰刮了刮她鼻子， “等会大哥带着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好，大锅” 听见声音，他六叔从厅房里出来了。 “大饺回来了啊。” 石峰说：“回来了，六叔。” 进了屋，六叔拿出茶叶，找出茶罐罐，已经在火炉上开始准备煮茶了。 石峰赶紧说不用了，六叔，我就转一圈，等会还得忙。 他六叔说没事没事，喝一罐再忙。 没说几句话，小小妹已经端着馍馍来了，然后就靠在旁边，听大人说话了。 石峰说果儿，去告诉婶别做饭，我待一会就还得忙。 小小妹迈着小短腿跑去厨房了，石峰估计这会各家都在准备午饭。 和六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喝着茶。 石峰和他六叔关系还挺好的其实，小时候，他们一帮小孩最爱粘着小姑和六叔。因为他俩年龄和他们最近，是最小的。 他六叔比石峰大十五六岁，他小姑大十来岁。而且他六叔虽然脾气很火爆，但因为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去过西安，见过世面。 也很喜欢和他们这帮小孩玩，所以除了他大伯家的大哥二哥因为年龄大之外，他三叔家的两个堂哥，石峰，他弟那会都很爱找六叔玩。 石峰记得第一次抽烟就是他六叔教的。 第一次抽烟的感受让石峰铭记了好久，以至于后来上高中才再一次学会抽烟。 喝了几罐茶，给了六叔也是四千块钱，就带着小小妹去了大伯家了。 当然给钱又免不了一阵推辞。 石峰大伯家离他三叔家六叔家也很近，基本上走路就几分钟的事。 他大伯家是这两年新盖的房子。 厅房很亮堂。大伯，大伯母，二哥，二嫂，还有大哥的两个孩子，二哥的一个女儿都在家。 进了屋，打了一声招呼，就在炉子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了。 石峰大伯在炕上抽着老汉烟看电视了。 二哥又忙着招呼石峰，煮罐罐茶。 小小妹进院子看见好几个小孩，跑去跟他们玩了。 “啥时候回来的？” 二哥一边往罐罐里放着茶叶，一边问道。 每家去首先都是真的一句。 “昨晚回来的，今个我说先转转。” “啥时候走啊？” “今年多请了几天假，初十左右走。” “那今年时间挺长的啊。” 石峰说：“是，今年回家有点事，就请假早点回来了。” 掏出二千块钱，给了大伯，顺口问道： “二哥，我二嫂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石峰二嫂有心脏病，生小孩的时候差点没挺过来，后来检查说有心脏病。 “还就那样，养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