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芸继续道来：“天使与恶魔，其实指的是事物的两面，就像硬币永远有正与反，镜子永远有里与外。事物的本身，人性的善恶，本质上都存在，但因为人心的思考和错觉，往往会被外力引导至错误的方向……”</p>
“那又能指代什么呢？”程子峰继续问道。</p>
“如果是错误引导的话，其原理就可以往往用在魔术表演中……”黄芷芸缓缓笑道，“比如舞台上的装饰，在观众眼里看来也许是实物，但其实只是镜像，只是在反射或对称条件下显现出来的影子，将人们所看到的东西偏移……以此类推，发生命案和诡异的三座建筑，也可以用到同样的魔术手法，而身为常年研究李识春魔术表演的你，自然比谁都更可能清楚其中的玄机——”</p>
“所以你还是怀疑我……”程子峰两眼一紧。</p>
“我只是想证实这些，用更专业的角度，所以……”黄芷芸只是简单一笑……</p>
深夜23点15分，陈枫等人会见完了各自的“对象”，几乎同时返回自己的住处。但三人似乎并不打算直接休息，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p>
“芷芸怎么还没回来？”陈枫叨咕一句，果然他们在等的人是黄芷芸。</p>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唐梦佳略微担忧，“如果她去见的那个人是凶手，她会不会有危险？”</p>
陈枫反倒是较为安心：“放心吧，我了解芷芸，她不会做无把握之事……只不过时间好像太久了点，本来说好十点半就回来的……”</p>
杨敏儿没太多反应，略微哈欠的她，倒是显得有些犯困。</p>
而就在三人等待间，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从村口停车场的方向走了过来……</p>
“芷芸——”陈枫最先跑过去，关切问道，“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又在山里迷路了呢……”</p>
黄芷芸倒是不以为然，摆了摆手轻松道：“安了，去后山的山路走了这么多次，现在闭着眼都能往返了……”</p>
“你没事就好……”唐梦佳的语气一如既往。</p>
“对了，交代给你们的事情，你们做得怎么样了？”黄芷芸问起三人道。</p>
“你猜的没错，罗金生怀表里被抠掉头像的照片，是他父亲。而且看他的言行，似乎他跟他父亲不对付，就像我一样……”陈枫调侃道。</p>
唐梦佳紧跟着道：“我去见了何涛，他没有对我隐瞒，得知你怀疑他的身份后，他反而很坦然地全盘交代……挺厉害的呢，全都让芷芸你猜中了——”</p>
黄芷芸微微一笑：“其实从他那个系皮带的动作，我就应该提前猜到了，我还在想为什么会那么眼熟……”</p>
“还有我这边——”杨敏儿也“汇报”说道，“陈阿姨去李先生故居时犹犹豫豫，就跟芷芸姐你想得一样……”</p>
“哼，我想，她犹犹豫豫不想去的地方，恐怕不是李先生的故居吧……”黄芷芸耐人寻味道，“对了，她和常宇一样，教你一些小魔术了吗？”</p>
杨敏儿摇了摇头：“她委婉拒绝了……不过应该和芷芸姐你猜想的一样，她拒绝我的原因——”</p>
“很好，那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黄芷芸仿佛心中已然有数，嘴角微微扬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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