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低头望着气若游丝的少女，将手指伸到鼻子下面，说道：“保宁军出手够狠的，鞭子比刀子伤人都重，如今她进气少，出气多，未必能熬得过今晚。”</p>
袁柏见到他对少女充满关切，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放到樱桃小口，药丸遇到涎水生津，袁柏抬起少女脑袋，再抬起后背，又在各处穴位按压一阵，少女脸色由苍白变为浅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p>
李桃歌好奇问道：“这是啥灵丹妙药？”</p>
袁柏摸着瓷瓶，恋恋不舍道：“以前大牢里关了位年老方士，我对他不错，顿顿给肉给酒，临终之时，把这瓶药赠予我，说是能够吊命。”</p>
李桃歌疑惑道：“既然是起死回生的灵药，为何他自己不吃？”</p>
袁柏笑道：“再好的药，也治不好杀头之罪。”</p>
李桃歌轻声说道：“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平白无故浪费了一颗良药，你也真够舍得。”</p>
袁柏看着走出鬼门关的少女，堆出一抹慈祥笑意，“她和我女儿年纪差不多大。”</p>
“难怪。”</p>
李桃歌打趣道：“百姓眼里的不良帅，那可是怒目金刚一样的狠角色，凶名在外，威名赫赫，传闻你的酷刑有三百六十种，铁打的汉子放到你的手里，第二天也会溶成铁水，到底是不是真的？”</p>
“夸大其词而已。”袁柏摇了摇头，抿嘴笑道：“想要撬开人的嘴巴，哪需要三百六十种。”</p>
李桃歌一时分不清他是自谦还是自傲，闻到烤鱼散发出来的香气，取下来，一人一条。</p>
厮杀一夜，李桃歌精疲力竭，吃着吃着鱼，竟然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已是日落西山，李桃歌抻了一个懒腰，牵扯到肩头伤口，顿时龇牙咧嘴，这一刀虽不致命，可真他娘的疼。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