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事情就是我会作为你在血统调查的听证会上的主席，他得让我们俩熟悉一下，这样子才能演好这一出大戏。”</p>
“所以我们无论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一部戏对么？”</p>
看着路明非冷下来的面孔，弗拉梅尔有点尴尬，昂热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也不是这样子说。”</p>
“我听闻卡塞尔以前是一所军事化管理的学院？”路明非突然转移了话题。</p>
撂倒这个老牛仔就来劲儿了，作为卡塞尔这所屠龙大学的建立者之一，这段光辉的历程是他除了看美女、看西部片、喝酒之外第四喜欢的东西，即便是如今隐身在幕后，弗拉梅尔依旧庇佑着这片摇篮，他为这群孩子骄傲。</p>
“所以现在这儿宽松得就像是美国的社区大学一样，你们让这些雏鸟们沉迷在英雄的叙事里面，告诉他们只要走出去那就是屠龙者精英，但是完全掩盖了龙族可怕力量的事实！”</p>
路明非的怒火如有实质，他走近了一步看着弗拉梅尔继续说道：“执行部的许多专员连死侍都打不过，芬格尔和凯撒差一点就死在一条三代种的手里，即便是我对付龙王诺顿都赌上了性命，就这样的一群人如何从龙族的手下拯救人类？”</p>
“副校长阁下，我只有一个问题，这一次行动有多少人会死？”</p>
路明非的牙关紧咬，每一个词儿都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弗拉梅尔感受到了他的痛苦和愤怒，同样的，他也能理解这个孩子的问题。</p>
作为知晓了计划的一员，路明非面对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是否就能够牺牲一群无辜的人？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正确的解答。</p>
昂热选择了向着目标前进，而路明非选择拒绝，这才是今晚一老一少不欢而散的主要原因。</p>
弗拉梅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如何宽慰面前的男孩，正如他不知道如何劝说昂热一样：</p>
“我们来说说三天后的听证会吧，带队的人是加图索家的一个小辈，但是洛朗家族也在里面安插了不少人手......”</p>
路明非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他已经听到了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整个学校都被放在赌桌上，赌注就是他们能杀死龙王，抵挡住别有用心之人的进攻，最终全身而退。</p>
“不，我不会去接受质询。”</p>
路明非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牛仔，一字一顿地说道：</p>
“我不在乎这群人对我的看法是什么样子的，我会做我认定的事情，青铜与火之王会死在我的手下，这所学校的学生也不会遭遇如此大难而不自知。”</p>
弗拉梅尔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一刻的路明非，仿佛在这个瞬间他看见了一个高傲的国王穿戴好了甲胄站在军阵之前举起了手中的利剑：</p>
“我会保护你们，直到我死亡或是城墙倒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