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回答完，内心开始嘀咕：“这女警察诈我的吧？谁会举报我？难道是上游有人暴露？” 涂朝朝漂亮的脸蛋上面无表情，一脸冷酷的模样。 在此刻老金看来，十分唬人。 “实话告诉你吧，是上游有人把你出卖了。毕竟是立功减刑的好机会，人人都想抓住。” 闻言，老金脸色大变。 涂朝朝继续道：“我们问话一直较为含蓄，其实是想给你表现的机会，可惜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老金怔怔地看着涂朝朝，一句“是谁”差点脱口而出。 他狠厉地咬了咬唇，心里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审讯室外观察室里的一众警察看到老金突变的脸色，仿佛看到黑暗里一丝微光。 被人掐住提到半空的心稍稍稳定，停在半空。 警局协助审讯的心理专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小丫头似乎有两把刷子。 老金心里扑腾扑腾：“难道是带鱼上回送完货被抓了？一个月没进货，也没有联系，但我应该不会暴露吧。” 涂朝朝看了老金一眼，在白纸上写下“上游，带鱼，送货人”。 “你还在考虑什么？再浪费时间，我们就要把戴罪立功的机会给带鱼了。” 审讯室外的一众警察心里咯噔。 带鱼是什么鬼？ 他们真的不想吃鱼了。 带鱼也不要！ 糖醋带鱼，煎带鱼，清蒸带鱼，他们真的已经吃到想吐。 想到吃鱼的痛苦经历，涂朝朝身边的青年警察脸色一变。 不怒自威，气场陡然增强。 老金一看青年男警察变脸，以为是警察对他恨铁不成钢，失望透顶。 他慌忙开口：“我说我说，戴罪立功的名额给我好不好？我全都说！” 涂朝朝一脸不为所动，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老金注意到她的冷漠，又立马投向青年警察，用祈求的眼神看过去。 在老金崩溃的那一刻，青年警察的表情出现一丝松动。 而审讯室外观察的警察各个也心生欢喜。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有一套。 “警官，我都说，我卖的带鱼打了增肥药，所以个头比较大。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没有贩毒啊。” 众人都没想到，老金的招供是这样的。 他直接摆了警方一道！ 涂朝朝面无表情，在老金心思一转时，她就知道他准备耍花样。 老金来这招，直接把观察室的张警察气得握拳。 就像开出彩票，显示中奖，但彩票已过期！ 白兴奋一场。 警方做好前功尽弃的心理准备。 自此，案件重新侦查已成定局。 涂朝朝听到老金的心里话：“要不是男警察表情暴露，我还真以为你们获取了重要线索呢。哈哈哈，看他的表情变化真有意思。” 老金是真的被涂朝朝诈到，但他及时捕捉到青年警察脸上一闪而过的窃喜。 老金暗自得意，他的观察力真是敏锐。 局长气得转身准备离开观察室，却听到涂朝朝说：“张警官，你先出去。” 青年警察小张，看向涂朝朝。 耳机里，没有指示。 涂朝朝再次出声：“老帅，叫小张出去！” 涂朝朝语气冰冷，充满一种杀伐果断的冷冽。 小张警官听到帅晋的批准，只能起身。 离开前他还嘱咐道：“注意安全。” 老金只是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行动并没有受限。 审讯时单独面对犯罪嫌疑人，有一定的风险。 涂朝朝起身，对墙角的两名警察道：“你们也出去。” 语气坚定，让人无端顺从了她的话。 老金突然笑了：“哈哈哈，女警官，你这是整哪出？” 这小丫头片子手无二两力，想威胁谁？ 还是电视剧看多了，想色诱我？ 涂朝朝听到老金的心声，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然后，她在审讯桌前左右走动两步，扭扭脖子，左右各拉伸了胳膊。 观察室里，局长反而站定停了下来。 几名警官蹲守在审讯室门外，做好一旦出状况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涂朝朝脖子扭得咔咔一响，漫不经心开口。 “你有一个月没进新货了吧？” “以为没人知道？不知道现在科技多发达吗？带鱼的手机早就被警方科技人员解密，你们的接货方式，我们都知道。” “我们领导考虑到你是江城人，想照顾本土人，把戴罪立功的名额给你，唉。” “可我们没这些想法啊。” 老金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涂朝朝直接一大步跨上桌子，蹲在老金面前。 只见她突然一手揪住老金的衣领，然后慢慢站起身。 随着涂朝朝的动作，老金整个人被举在空中，头顶到了吊灯的底部边缘。 他整个人吓得发抖。 他在做梦吗？ 观察室里的警察各个虎躯一震。 眼花了？ 有人揉了揉眼。 没眼花。 大力金刚芭比？！ 老金被涂朝朝瘦弱身躯之下的怪力吓得心跳到嗓子眼，耳中传来涂朝朝的声音。 明明是动听温柔的声音，此刻却犹如魔鬼吐着舌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你害我们天天加班。” “你知道，我有多~烦吗？” “天~天~吃鱼，你知道，我多希望那条鱼是你吗？” 观察室里，不管职位大小的警察，齐齐点头，内心重重的发出一声：“嗯。” 涂朝朝被这整齐一致的“嗯”吓了一跳。 她停顿两秒，再次开口：“我这一拳下去，粉碎性骨折算轻伤。” 老金的心声传入脑海：“算命的说我今年47，是亖期不吉利，可恶，竟然是真的吗？这怪力带鱼怎么把我卖了，明明出卖虎鲸更能立功啊！” 他扒拉着涂朝朝的手：“大侠，不，警官，我快呼吸不过来了，饶命饶命！” 涂朝朝反而愈发收紧手上的劲道。 “我们领导也真是，带鱼明明都供出了虎鲸，直接把立功机会给带鱼不就行了，干嘛给你？” 外面的警察眼睛瞪得溜圆，看向帅晋。 她在说什么？ 怎么完全听不懂？ 是新编海底冒险故事吗？ 窒息感传来，老金的身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