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敌人的血。”周泊序说完，拿起筷子用饭。</p>
时间紧迫，他们得赶紧用过饭发兵攻城。</p>
姜舒也知他们有正事要做，没再多言，让郁峥快吃饭。</p>
“我去整军。”周泊序先一步用完走了。</p>
郁峥颔首，加快了速度。待吃完碗中食物，搁下筷子起身。</p>
姜舒知道他要走了，压下心中惶忧轻声嘱咐道：“夫君定要小心，我等你们大捷归来。”</p>
“好。”郁峥应下，末了看着姜舒悲伤的面容道：“忍冬的死是意外，谁也不想。”</p>
“我知道。”姜舒点头，一想起忍冬就忍不住哽咽：“我只是惋惜难过，那么好的姑娘，她都还未去看过上京……”</p>
眼角泛起湿意，姜舒说不下去了。</p>
郁峥抬手抹掉她眼角湿润道：“我们会为她报仇，不会让她白死。”</p>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护活着的人。</p>
姜舒再次点头，同郁峥一起出了营帐，远远站在一旁，目送郁峥和周泊序领军出营。</p>
一直到大军行远看不见了，姜舒才折身去安排忍冬的后事。</p>
忍冬虽是来侍候她的，但却不是婢女，而是百姓。她们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姜舒却十分喜爱乐观坚强的忍冬。</p>
早上还见过的笑脸，已冰凉苍白，再也不会对她笑了。</p>
姜舒心中闷窒，让人将忍冬送回宜城，交由连翘操办后事。</p>
侍卫把忍冬抬上马车时，大白也飞了上去。</p>
侍卫伸手去赶，被大白叨了一口。</p>
姜舒叹道：“罢了，就让大白陪着它主人吧。”</p>
南延驭兽师都死了，兽军也被斩杀殆尽，用不上鹅群了。再则，忍冬死了，也无人能驭使鹅群。</p>
如此想着，姜舒让人又备了一辆车，将大鹅全都送回宜城，好生照料。</p>
这些鹅立了战功，不再是普通家禽，自该好好对待。</p>
送走忍冬，姜舒去看了眼逐风，随后回了后务营忙碌。</p>
暖阳普照，左将军见日头已高升，派出去的骑军却迟迟未归，便知晓出了意外，焦灼的在帐中踱步。</p>
“报！”探军急速冲进营帐。</p>
左将军定身道：“说。”</p>
“骑军兽军全军覆没，大昭军已在来顺城的路上。”探军一脸急惶。</p>
左将军听后踉跄了一下，稳住心神道：“整军守城！”</p>
如今整个顺城，只有两万步军，根本挡不住大昭军。但挡不住也要挡，他们别无退路。</p>
左将军穿上盔甲，拿起钢刀，带着两万步军，迅速往城门而去。</p>
赶到城门登上城墙，左将军看到大昭军浩荡而来，已兵临城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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